桑吟脸色蓦地一白。
王翩若已然微微蹙眉,“许贵嫔,这没依据的话怎能胡乱说?”
许贵嫔不以为意:“我随口一提,怎么就是胡说了?若论依据,那制作的方子可有让太医检查过有没有问题?这入口之物,怎能不当心?”
王翩若尚且来不及开口,桑才人含泪起了身,福了福:“贵嫔主子若是怀疑妾身,便让太医检查吧,妾身愿意将方子交出来,妾身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不知贵嫔为何这样污蔑妾身?”
胡修仪瞟了过来,开口打圆场:“许贵嫔,你这般说,岂非让桑才人寒了心,本宫相信,桑才人是一片好心,并无他意。诸位妹妹若是不放心,便让太医检查一下吧。”
除了唐文茵,在场就胡修仪位分高,她又有协理后宫之权,因此她一发话,许贵嫔和恪容华都噤了声,其他人也都收回了各自的视线。
唐文茵轻飘飘地扫了眼胡修仪和桑才人,不着痕迹地与沈听宜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听宜垂眸,抿了一口茶。
王翩若因着梅园一事与桑吟亲近了许多,她又依附于胡修仪,所以胡修仪出言调和倒也不算让人意外。只是,她看着胡修仪,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从何而来。
而胡修仪此人,她先前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
郑初韫落座后,听说了殿内发生的事,自然是将许贵嫔稍微训斥了一番:“许贵嫔,你日后断不可如此口无遮拦。”
许贵嫔乖顺地应了:“是妾身失言了。”
随后,郑初韫对桑吟夸了两句,让各宫嫔妃学习云云的话,请安很快就散了。
经此一事,桑才人总归是在各宫嫔妃心里都留下了或好或坏的印象。
请安结束后,唐文茵和沈听宜携手准备去凉亭坐坐,许贵嫔和恪容华也跟上来。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说起了这几日宫内私下里听到的传言。
许贵嫔神秘兮兮地道:“妾身听闻云选侍那儿有助孕的药方,娘娘可曾知晓?”
沈听宜摇头:“许姐姐是从哪儿听来的?”
许贵嫔道:“昨儿和两位公主在桃林那边玩,从宫女们口中听到的。”
沈听宜当下只“唔”了一声,唐文茵微微笑道:“若是这助孕的方子有用处,怎会让你我知晓?许贵嫔怕是听岔了。”
许贵嫔明白了她话中所指,笑一笑:“娘娘说得也是,倒是妾身心急了。”
唐文茵婉声:“许贵嫔膝下还有两位公主,真正心急的大有人在,何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