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得慌。
“那你怎么不撞上来,躲什么?”顾渝直接戳穿程乐伶的小动作,看到对方僵硬的肢体,扯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你怕什么,你怕杀人吗?装,你就继续装。”程乐伶很快又硬气起来,不太高的文化水平不允许他说出什么话。
可又因为某些原因,他骂人也在规避一些可能刺i激到自己的词汇。
显得像小学生吵架。
顾渝抓起床上护士从来的病号服的裤子丢过去:“换掉,不然我给你脱,你也知道你打不过我。”
脏死了,厕所的地板不知道多久没拖了,就算没什么味道,也足以让顾渝觉得恶心。
裤子盖在程乐伶的头上,他愤愤扯下来,看到顾渝冷若冰山的表情,权衡了片刻踉跄站起来,一瘸一拐进了厕所换裤子。
拙劣的演技。顾渝在心中评价。
程乐伶就是这样,恶狠狠地,又时不时露出一点脆弱来,看起来真可怜。
厕所里传来水声,看来程乐伶自己也知道脏。
处理好,程乐伶顶着顾渝的冷眼去简单收拾了床铺,护士已经收拾过一次,他再做还算简单,偶尔抽动身上的烫伤,轻微吸一口冷气,他留意,没看到面前人的一次挪过来的眼神。
神经。程乐伶在心中想。
门被敲响,程乐伶没不动,又一瘸一拐去开了门,发现是某家店的老板,拿着一碗花甲粉:“……是这个病房吧,之前有人让我送的。”
作者激发
面前人头发上都是水,湿漉漉的乱成一团,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老板退后一步抬头看了眼病房,的确没错,又开始寻思自己是不是记错了病房号。
僵持之间,熟悉的温文尔雅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是我订的,谢谢。”
老板从程乐伶身边挤进来,眼观鼻鼻观心地将手中热腾腾的花甲粉放到了病床旁的桌子上,见旁边的男人客气笑着:“慢走。”也笑了一下连忙出去。
这里那么偏,哪里有什么外卖服务,还是那个一看就有钱的男人来吃花甲粉,问他可不可以稍后再外送一份,老板本来是不愿意的,奈何对方给的太多了,骑着自己的电动小摩托按照约定时间送达,这会儿要马上赶回去照顾自家生意。
人走之后,程乐伶稍微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脸上的防备没消,肌肉都是紧绷的,可以从行动见看到衣服下面露出来的好看的肌肉线条。
如何也忘不了方才那濒死的感觉,以及险些被一根不锈钢晾衣架捅穿的既视感。
程乐伶觉得脖子极为不舒服,不知道是被掐的还是被刚刚吓的,总归让他记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身上的皮肤都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