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的关于“灾星”的流言来的气势汹汹,退的出是干脆利落,一天之内居然就消逝无蹤了。
为此董大娘特意的从山下亲自来了一趟,向邵宛如禀报此事!
说官府的人还在查问,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有一点就是到现在也是查无头絮,不知道怎麽的就传了出来,还有说是一个外商来客在京城,与人閑聊的时候听到的,但外商来客就只是到京城转一圈,之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灾星”的流言没了,之前的流言又传的喧嚣直上起来,连系着这次“灾星”事件,所有的舆论都直指兴国公府,都觉得兴国公是所有事情的源泉。
当然这些传言现在也只是私下里说说,并不敢公然的议论,之前议论“灾星”,说的热烈的几个早己被抓了起来,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多传,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了谁,这位兴国公可也是手握实权的。
董大娘除了带来了这个消息还带来了芳兰绣房的消息,这个绣房当初是要和蝶衣斋并起来,以芳兰绣房入股的,但后来邵宛如巧妙的交易了一番之后,做出互助的退步,只说若是两家中谁家银钱紧张,可以先从另一家提取支付一定的额度,算是互荣的关系。
“小姐,芳兰绣房说是要借一笔银两,此次的数目有些大,属下做不得主。”董大娘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道。
蝶衣斋一直很稳定,生意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错,资金也没有断缺,这几年来也没有在任何时候向芳兰绣房借过钱,倒是芳兰绣房时不时的向蝶衣斋借钱,大大小小不下十余次了,有时候数目还挺大,挺大数目的时候,董大娘都是不敢做主,直接找邵宛如的。
好在芳兰绣房还算守信,借了之后,不久都会归还。
“看过他们的帐本了吗?”邵宛如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芳兰绣房借据下面的印章,问道,这三年来,她看了不下数十次,现在看起来倒是很熟悉。
“还没看,若小姐觉得可行,就让人查查帐,看看帐本!”董大娘禀报道。
芳兰绣房说资金一时短缺也不是无凭无据的,自然要把帐本给董大娘看过才是。
“就象以前一样,把帐本看过之后,觉得无误,就把钱借了!”邵宛如点了点头,把借据还给董大娘。
“属下明白!”董大娘点了点头,把借据放入怀中,然后迟疑了一下,显得有些犹豫。
“还有何事?”邵宛如微微一笑,柔和的道。
“属下……属下前几天好象看到一个熟人了……”董大娘这话说的很迟疑的道,“但属下一时也没看清楚,不知道是不是。”
“谁?”邵宛如笑问道。
“好象是江洲知府府上的,应当是知府夫人身边的贴身婆子,当初在江洲的时候,属下就见过数次,所以是认得的。”董大娘道。
齐知府的夫人身边的贴身婆子?既然是贴身的婆子一般都是跟着主子侍候的,难不成齐知府进京了?
“去打听打听齐知府的事情!”邵宛如想了想吩咐道。
她不知道上一世,后来齐知府有没有进京,但就算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也不一定完全一样,这一世许多事情都改过了,就算是自己也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
齐天宇那日匆匆的来,陷害了自己一回之后又销声匿迹了,总觉齐天宇不会就这麽简单的离开。
三年前的事情了,若他早放下,就不会有那日之事,当然也可能换另外的一种说话,他现在又在图谋自己什麽?
“好,属下回去就打听打听!”董大娘点头就了下来,之后又向邵宛如说了一些琐碎的事情,聊了一会之后匆匆下山去了。
玉洁把董大娘送到院门口,也不便再往外送,让她自行出去,待得董大娘离开,玉洁才重新回到静室。
“小姐,大小姐真的不回来了?”玉洁替邵宛如倒了一杯茶进来,放下茶,伸手指了提正屋方向道。
“不会回来了!”邵宛如肯定的道,她也没想到邵颜茹居然这麽果断,在许多她埋藏的事情还没有发作的时候,便果断的退去,仿佛不沾染半点似的。
但这也说明了她的心机,果然自己还是小看了她!
原以为那麽多的线点被她握在手中,总会一点点的运用起来,但现在却果断的离开,只说回去替自己查清楚之前的事情,若不查清楚无颜见自己。
这麽几句话,立时让人听了觉得很有好感,邵颜茹果然是自己一个强劲的对手,在她还没有落败之前就已经斩断了和自己的联系。
怪不得上一世自己会死在她的手中,而于她看起来却是半点无碍!
“那……哪衣裳……”玉洁伸手指了指墙角,那里放着一个锁死的箱子,里面的衣裳都很花俏、漂亮,极尽的华美、亮丽,和整个玉慧庵的基调半点没有相仿的地方。
是件不应当出现在此事的衣裳。
“那里先别管,她既然放了,必然也是不甘心就这麽放手的,只是眼下她认为不是最好的时机罢了!”邵宛如微微一笑,眸色幽冷,邵颜茹虽然撤身果断,但对于一些没显露出来的线头还是想留在手心的。
比如这衣裳,也比如这静室……
“如果她还要管这衣裳的事,必然还会上山的,可小姐说她不会上山了,这衣裳她想怎麽做?”玉洁不解的道。
这衣裳在玉慧庵被人从小姐的静室里搜出来,才会让人觉得小姐借着在山上清修的名头,实质上根本并无半点孝意,若到了山下,就算是再华美的衣裳,别人最多觉得小姐奢侈了几分罢了,对小姐没什麽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