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看顾兮姝都和这事没有关系。
“这个女人自然也是不清楚的,应当也是受人的蛊惑,才把这个姓秋的大夫邀请上京,而后把人送进宫来,可巧本王用不着,旁边兴国公府上却用上了,这秋大夫就被借到了你们兴国公府!”
楚琉宸眯着俊眸道。
这话说很直白,几乎是秋大夫进京之后的事情的全部了,邵宛如沉默了下来,柳眉紧紧的蹙起,她知道楚琉宸这话里的意思。
如果说秋大夫之前进京是因为楚琉宸,那麽对楚琉宸无用之后,这个人选就是自己了。
想利用王易书对付自己,那会自己才进兴国公府,接下来必然会住在兴国公府,这个时候若是暴出了自己害死了王易书的事情,自己的下场必然不会好。
但那时候自己的动作更快,比兴国公夫人和兴国公太夫人的算计更快,以至于她们的谋算失了效,也使得王易书多活了三年,这三年来一直缠绵病榻上,也是秋大夫所致,他的针不是在替王易书看病,而是让她熬着。
这一熬就是三年,而今自己下山来了,这谋算又要落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是什麽人蛊惑她的?”想了想,邵宛如又问道,心情莫名的複杂。
“除了你们兴国公府上的还有谁?但看事后这麽爽快的就把人送到兴国公府就可以看得出来,查一下她跟兴国公府上的谁比较合得来就可以了!”楚琉宸漫不经心的道,这事查起来不难,甚至只要在府里打听一下就可以。
“是邵颜茹,一定是她!”邵宛如肯定的道,脸稍稍偏了偏,楚琉宸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让她有种不容忽视的感觉。
“听闻文府和兴国公府在两家孩子小的时候,还开有侧门,让他们可以随便的进出,顾兮姝应当是在那个时候和邵颜茹关系好上的,之后两家虽然把侧门堵了,但她们两个应当关系也不错的!”
邵宛如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阴冷,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头缓缓升起。
她终于明白上一世的时候,顾兮姝为什麽会这麽容不下她了,照理文溪驰死了之后,自己不过是一个没权没势的未亡人罢了,又没有子嗣,顾兮姝为什麽会这麽容不下自己,一定要进馅言害自己被文府赶出来。
自己的存在不会对顾兮姝有半点的利害关系,原不应当有这样的事情。
却原来所有的一切根源还是在兴国公府,在邵颜茹的身上……
微微眯眼,敛出眼底的一抹嗜血的寒意,果然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是和兴国公府有关,是她们一步步的把自己踩入万劫不複的境地,而这最后一击还是由邵颜茹亲自动手的,腰斩之下,整个人都仿佛在流血。
鲜血彙成溪流,蜿蜒在自己的身下,而那个时候,她居然还没有死透。
“你怎麽了?”发现她往日娇豔的唇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雪,楚琉宸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感应到她的手也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皱了皱俊眉,不悦的问道,手中用力,把她的手紧紧的握住!
若不见了,本王以血不祭!
手中的暖意让邵宛如从一片血色弥漫中醒过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下翻滚在眸色中的血腥。
既然是无法化解的仇恨,那就何须化解,原本从九幽血狱中爬起来的她,今生就没打算跟兴国公府善了!
“我没事!”手挣了挣,想挣脱楚琉宸的手,无奈手被他紧紧的抓住,竟是半点也没放手的意思。
擡起眼眸看向楚琉宸,却见他眸色上挑,带着几分审视,莫名的心头一虚。
“说说,你方才怎麽了?”楚琉宸没打算就这麽放过她,问道。
“我……突然想起来……这必然又是兴国公府的一番谋算,必然是要暗算我,要把那个王易书害死,而后又推到我的身上,之前看到那个秋大夫的时候,他也一再的表示要请我去看看王易书,说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邵宛如定了定心神,有条理的分析道。
“那就死的明显一些!”楚琉宸漫不经心的道。
邵宛如的心头一跳,头又不自觉的偏开,每每和楚琉宸对视的时候,总是让她有几分不自在。
那双俊美的眸子里如同跳跃着万千星辰似的,让人看不清楚,但偶尔又似乎有万千柔情凝聚在那里,莫名的觉得脸热心跳。
“死的明显一点是何意?”
“不是说要借着你去探望的时候把人弄死,然后祸害到你的身上吗?可以让青儿跟着你进去,她有法子!”楚琉宸邪魅一笑,“当然还有一种法子,本王觉得更好,直接处理了就是,有本王在!”
“还是让青儿出手吧,王爷出手总是名不正言不顺!”邵宛如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第二个很直接的提议。
她现在虽然也担了一个对楚琉宸救助的名声,但两个人之间必竟不能太过牵扯。
“你是说本王现在还没有给你一个名份?”楚琉宸斜睨了她一眼,不赞同的道。
邵宛如的心头一跳,急低下头:“王爷,说笑了!”
“本王可没说笑,既然你必然会进本王的王府,成为本王的女人,那麽早点有名份和晚点有名份,又有什麽关系!”楚琉宸满不在乎的道。
“王爷,您可别枉动!”邵宛如一惊,反手一把拉住楚琉宸的手急道。
这位可是什麽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宸王,邵宛如可不敢真的让他动手,兴国公府后院的事情,她觉得自己也是有能力应付的,既然这种事都是隐在暗中的,自己这里自然也可以在暗中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