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纳主教?”奥兰治亲王惊讶地摆着手,“我以为在条约上签字的是您。”“加德纳主教是我的首相,他会代表我在条约上签字。”国王一本正经地说道。“一位失宠的首相。”奥兰治亲王丝毫不客气地点评道,“我不愿意揣测陛下的想法,但整个欧洲都清楚,加德纳主教是您的白手套,他存在的作用就是为您充当盾牌,把那些有损您名声可您又想要去做的事情自己揽下来。如果您要撕毁加德纳主教签署的这份文件的话,您只需要说这是主教擅自签订的条约,然后以此为由把他罢职完事……也许您就是这样打算的?”国王冷笑了一声,“手套的作用不就在于此吗?把脏污和我们的手隔绝起来,它染上了脏污,那就扔掉,至少我的手指头是干净的。”“所以我必须坚持我的要求,请您在这份条约上签字。”奥兰治亲王态度坚决地说道。“很遗憾,您说的是不可能的。”国王生硬地回答道。“那么,我要求得到一个解释。”奥兰治亲王生硬地说道。“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您今天兵变奥兰治亲王最终还是和加德纳主教在同一份文件上签下了名字,在场的每个人都注意到,他的嘴唇抿的紧紧的,就像是有人拿线将他的嘴巴缝住了一般,显然这位尼德兰的显贵在英格兰并没有完全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在付出了巨大的让步之后,换来的却仅仅是一份差强人意的协议,换做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表现的比奥兰治亲王更加豁达了。一俟签约仪式结束,奥兰治亲王就立即动身离开,那辆送他来汉普顿宫的马车一直在广场上等着它的主人。当天晚上,亲王就登上了一艘三桅快船,带着同盟条约的一份副本朝着尼德兰驶去。在那里,贵族同盟的成员们正在翘首以盼他们的头领能够从英格兰带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