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进车里,将退热贴贴在了她的脑门上。
“我没发烧。”翟双白说。
“消肿。”他淡淡的,然后将脑袋探出窗户:“老刘,开车去医院。”
翟双白现在很顺从了,任由聂知熠把她带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因为撞到了脑袋,就做了一个ct,看看有没有脑震蕩。
然后俩人并肩坐在空蕩蕩的大厅里等报告。
好几次翟双白都想好了开场白,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就在她再一次张口的时候,她的报告出来了。
还好没有脑震蕩,只是脑袋上的包包需要涂药消肿,不然会很疼。
她的脚也扭到了,现在才觉得疼。
聂知熠看她一瘸一拐的,又带她去了骨科。
骨头没事,但扭到筋了,医生用红花油给她揉了揉,疼的她满头大汗。
医生说让她静养,不要乱跑,开了点药就完事了。
她走路不方便,聂知熠干脆抱着她走出医院,她躺在人家怀里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还好聂知熠没受伤,受伤的只是她自己,算是她自作自受吧。
送她回聂家的路上,聂知熠终于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因为宗考?”
翟双白撇撇嘴,本来想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但也不知道怎麽了,嘴角忽然抽筋了,结果甜美的笑容变成了皮笑肉不笑,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有多难看。
“对不起啊,是那个糊涂蛋存错了阿冬的号码,她找不到阿冬就慌了”
“没事。”他还是淡淡的:“宗考有事你这样的反应正常。”
他看上去很豁达,面部表情也没什麽变化,语气也是如常,翟双白咬着唇端详他:“要不,我今晚请你喝两杯,算是道歉?”
兄台见谅
翟双白安排了火锅,聂知熠下了班就欣然赴约。
全辣锅红彤彤的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包厢内弥漫着辛辣的味道。
翟双白点了一桌下水,她爱吃下水,不过也不忘给聂知熠点了两盘肉。
菜上齐了,她笑容可掬地拿着盛着花雕的小酒壶给聂知熠倒酒:“上好的女儿红,正儿八经在地底下埋了十八年。”
浅褐色的酒水倒入青色的小瓷杯里,倒是一阵芬芳。
她倒完酒,正儿八经的向聂知熠举起杯:“知熠兄,之前多有得罪,望兄台海涵。”
她说完,仰头就吱溜一口,将小瓷杯里的酒喝完了,然后还把杯子倒过来展示她已经喝光光,一滴都不剩。
她今天如此诚恳,聂知熠也喝掉了杯中酒。
翟双白又给双方倒满,又一次举杯:“这第二杯酒呢,我自罚,兄台不用喝。“
她仰头又是一杯喝掉,再给自己倒了第三杯。
“这第三杯酒,小妹我敬兄台,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