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拿着单子牵起塔塔就走了,小孩子半懂不懂地问她:“你有宝宝了?为什麽不要?”
她事真多,翟双白懒得回答她。
塔塔一直问,翟双白只能停下来告诉她:“生或不生,都是我的自由。”
“我妈妈一直说要给我生弟弟妹妹,但她都怀不上,你怀了还不要,浪费。”
翟双白都被她气笑了。
这个节骨眼,她要什麽孩子?
再说,宗考本来就是个意外,她一时心软才留下宗考,生了孩子才知道那是怎样的软肋。
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多一条软肋,再说,她和聂知熠不能再有一个孩子了。
“小孩子家家的,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就别管。”
翟双白肯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再说她又是抽烟又是喝酒,前几天胃痛还吃了胃药,她也不敢留。
总之,客观的主观的,都不允许她留下孩子。
她若无其事的回聂家,晚上看到聂知熠,她守口如瓶,进门之前她就把检查单之类的扔掉了。
第三天早上,她把塔塔托付给张嫂,不允许带她出去,就在房间里陪着她。
然后她就去了医院,钱都交了,正準备进手术室的时候,聂知熠的电话打过来了。
“你在医院?”
她一愣:“啊。”
“先别动,我马上来。”
不是让你等我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聂知熠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
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十之八九是塔塔那个小人精告诉聂知熠的。
翟双白挂了电话,护士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她:“还要不要做手术?”
做这种手术的临时改变主意的多了去了了,护士也见惯不怪。
翟双白几乎没有犹豫:“做,谁说不做?”
她走进了手术室,将包挂在衣架上,在手术台上躺了下来。
护士问她要全麻还是半麻,她说半麻吧。
她怕全麻影响到她的脑子,生完宗考以后,她就觉得自己挺迟钝的。
随着麻药推进她的身体,渐渐地失去了知觉,但是神志还是特别清楚的。
她听见她的手机在包里响了,医生的準备工作也已经做完了,她一边用针戳了一下翟双白的大腿一边问她:“要不要接电话,等会手术的过程中就不能接电话了。”
“不接。”翟双白闭上眼睛:“开始吧。”
“手术时间二十分锺,刚才痛不痛?”
“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