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熠没有回答,摸摸她的头:“好好刷牙。”
他走出了洗手间,翟双白洗漱完出来,他不在房间里。
她找了一圈,在露台上找到他,他趴在栏杆边发呆,翟双白拉紧了睡袍的领子:“这麽冷,在外面吹冷风啊?”
他把翟双白拉进怀里,紧紧拥着她,把下巴杵在她的颈窝里。
他下巴特别硬,戳到了她的麻筋,半个身体都麻掉了。
“痛痛痛。”翟双白捏他的下巴:“我极度怀疑里面是假体,这麽戳人。”
“假体才没那麽戳人。”他笑着答。
“你这麽清楚?你整过?”
“凡事也不必事事都亲自体验一下才知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翟双白留意到,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手指总是去抚摸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说实话,朴妈送给他们的戒指,虽然是黄金的,宝石也是真宝石的,但做工没有那麽精细,也没有多名贵,戴在聂知熠的手上,多多少少有点违和。
“其实,你不必戴着,觉得不舒服就拿下来好了,阿姨不会介意的。”
聂知熠似乎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才明白她说的是戒指。
“当然不会。”他摇头道。
“跟你的衣服挺不配的。”翟双白又说。
他笑着反问:“你该不会不想送给我吧?”
“又不是我送你的,是阿姨送的。”翟双白撇撇嘴:“你真的很喜欢?”
他又没回答,一阵冷风吹来,翟双白打了个寒战,聂知熠把她拉回屋里,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看着她喝下去,然后淡淡地告诉她。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收到来自长辈的礼物。”
翟双白愣了愣,忽然被翟双白说的鼻酸。
她揉揉鼻子,胡乱开了个玩笑。
“那以后我多送你一点,你把我当长辈。”
热闹
翟双白发现,聂知熠今晚睡得特别好。
她还没睡着,胡思乱想的,又是琢磨韩以湄的事情,又是在想如果聂予桑知道宗考还活着的事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但是一转身,聂知熠居然不知道什麽时候睡着了。
他很少能在翟双白的前面睡着,她看着聂知熠的睡顔,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不觉也有了睡意。
第二天早上,翟双白睡得正酣,被一个什麽玩意在身上蛄蛹弄醒了。
睁开眼一看,宗考正在她身上爬来爬去,準备翻过她的小山坡,去攻克聂知熠这座更高的大山。
难得聂知熠睡到天大亮还没醒,翟双白把手指头放在唇边还没嘘出声,忽然一双大手伸出来,将宗考高高地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