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湄瞪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他是闪现走了吗,怎麽瞬间就没人了?”
翟双白笑:“阿冬和灵犀一起长大的,彼此最了解。”
“他们都是怪”胎字都要说出口了,韩以湄还是硬生生地忍下来了:“老白,你有没有觉得阿冬这几天好奇怪,吃饭也不跟我们同桌,看电视也不一起,坐的远远的,他是得了什麽传染病吗?”
“你什麽时候嘴巴这麽毒?”
韩以湄怨怼地叹气,她感觉到阿冬对她的疏远,她扪心自问,难道她前段时间表现得太明显了,所以才让阿冬故意对她敬而远之?
韩以湄又懊恼又生气:“我真是自作多情!”
认命
灵犀吵归吵,但她们临近出门的时候,灵犀还是来了。
她怒气沖沖,杀气十足。
这麽冷的天,她还是白裙飘飘,脱下白色的大衣,里面竟然是无袖长裙。
他们福利院天团就是不走寻常路,各个不怕冷,相比之下聂知熠算是正常的。
“昨天晚上宗考半夜醒了一会,现在还在睡,等他醒了你就过去陪他,今天天冷,别出去玩了,就在家里,陪他把乐高拚完,他基本上不会拚,你是主力”
翟双白还在絮絮叨叨,灵犀已经快要七窍冒烟了,她不耐烦地打断翟双白的话:“你有完没完?我是保姆?”
“目前这一刻你是,但我不付钱给你。”翟双白提起朴妈準备好的朴妈爱吃的东西,朝她嫣然一笑:“辛苦你了。”
灵犀冷笑着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还不忘威胁翟双白:“既然你这麽相信我,那你就放心把宗考交给我吧,我保证你回来后有惊喜。”
“喂,灵犀,你不要”韩以湄急了,正要回去跟灵犀理论,被翟双白拖走了。
朴妈虽然也不放心,但翟双白交托的人,她心里是有点底的。
“以湄,你相信双白的眼光吧!”
韩以湄张张嘴,又闭了嘴,不说话了。
这次朴妈去墓园看朴元没有哭,韩以湄红了眼眶,翟双白瞪了她一眼,她就愣是把眼泪憋回去了。
朴妈坐在墓碑前,一边把给朴元带过去的吃的拿出来放好,一边跟朴元述说着最近的生活。
“我身体挺好的,之前在挪威有点水土不服,双白立刻把我们接回来了,现在一切都好
双白也好,她现在很幸福,知熠对她很好,他们有了宗考,不知道有多可爱
别担心妈,你在那边好好的,现在降温了”
韩以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再听就要哭了,就走到一边去。
但她的眼泪已经流出来了,翟双白递给她纸巾,她接过来按住了眼睛。
翟双白站在旁边的石阶上,俯瞰着整个墓园,春暖乍寒时刻,柳树还没抽新芽,一切还是萧条的模样。
翟双白算了算,朴元走了也有三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