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伤害以湄,你放心,她在我身边,绝对比在你身边要安全很多,我也会让她幸福快乐的。”
阿冬难得跟翟双白一次性说这麽长的话,翟双白注视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你这句话我记在心里了,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一阵风吹来着,翟双白打了个喷嚏,阿冬立刻脱下了外套递给她。
翟双白也不跟他客气,便接过来披在了身上。
就阿冬这个眼力见,翟双白知道他不会让韩以湄受委屈的。
所以她才能放心把韩以湄交给他们,别看灵犀平时尖酸刻薄,也别看阿风跟阿冬差不多,都是三棍子抡不出一个屁,他们看上去像是怪胎,但若不是有情有义,也不会一直守在聂知熠的身边。
翟双白说完了,跟阿冬点点头。
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
翟双白準备迈步,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如果知熠真的不在的话,你能告诉我你们把他埋在哪了吗?”
“我们都不希望你去拜祭他,我也不想让熠哥再看见你,所以你不要再打听了,我们不会告诉你的。”
翟双白知道他们恨她,他们没把她五马分尸已经是仁慈的了。
这时韩以湄抱着朴妈的骨灰盒从那边缓缓的走过来。
“老白,今天就给朴妈下葬吗?”
“下葬吧。”朴妈早就在朴元的墓旁边準备了自己的墓,她那个时候就说她要埋在朴元的身边,这样他们彼此还能串个门子。
其实当时朴妈要买墓地的时候,她们是不同意的,觉得晦气,朴妈却笑着说。
“不管怎麽样,迟早人都是要死的嘛,再说如果我不买的话,朴元旁边的墓地被别人买着了,我不是不能跟我儿子做邻居了?”
朴妈这麽说,她们才勉强同意买下了墓地,没想到这麽快就派上了用场。
朴妈下葬也是冷冷清清的,翟双白请公墓的管理人员做了一场仪式。
现在都讲究环保,以前的仪式还会扬起纸钱,工作人员会大喊朴妈的名字,让她过来收钱,好好上路,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些仪式了。
记得爸妈和朴元去世的时候,翟双白还搞了一场声势宏大的超度仪式。
但其实都是一样的,人死了就是死了,安安静静的走和锣鼓喧天的走,对于活着人来说观感不一样,但是对死掉的人来说那有什麽区别呢?
也不怕鬼敲门
所以所谓的仪式也就是管理人员用蘸了金漆的毛笔将原本只刻了字,却没有上色的墓碑上的字,上了色而已。
看着朴妈的名字渐渐的清晰,生年卒年,都写得一清二楚,翟双白心中郁结,脑子混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麽。
而此时她是难受呢?还是更难受呢?是痛苦呢?还是更痛苦呢?是绝望呢?还是更绝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