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湄,我求求你,我不找聂予桑报仇了好不好?反正那两个放火的人已经死了,聂雨桑虽然是罪魁祸首,但是也不重要了,反正就算我把他弄死又能怎样,爸妈和朴元也活不过来,阿姨也活不过来,我现在忽然想开了,我豁然开朗了,以湄,我现在不想找他报仇了,我甚至可以去拥抱他,以湄,咱们离开他好不好?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现在就跟你走,我跟你去找宗考。你是不是担心阿冬会不要你,没关系,不要紧的,阿冬他真的很喜欢你,他不会在意那些的。大不了我们不告诉他你跟聂予桑上过床,我们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不然我带你去做个手术,那一张薄薄的膜很好补的”
“我跟他说了。”韩以湄一句话就把翟双白喋喋不休的嘴给堵上了。
让我来守护你
翟双白颓然地坐着,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冷汗从身体里往外面呼呼的流淌着。
她也不知道身体里怎麽会有那麽多水分,一瞬间就要蒸发光了,她都快要流汗流成了一张人干。
她第一次在韩以湄面前词穷。
她第一次也说服不了韩以湄。
她只能这样呆呆地看着韩以湄,向聂予桑走过去,挽住了他的手臂,然后两人又一起离开了。
在一旁一直陪着她的何斌和程曼茹走了过来,刚才她们两个人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她们说的那麽大声,完全没有避讳,连聋子都能听得见。
“双白,以湄是心意已决,而且事到如今,好像也覆水难收,要不然这一次你就先听了她的?”
“不是我要强,凡事都要以湄听我的,也不是我觉得我比她有能力,而是”
而是什麽呢?
她而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
她脑海里回蕩着韩以湄含着眼泪跟她说的那句话。
“让我来守护你吧,我也想为你为爸妈,为阿姨,为朴元做点什麽。”
翟双白吃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何斌他们赶紧扶住她。
翟双白有气无力:“走吧,回去吧。”
回师父家里的路上,翟双白靠在窗边一直看着漆黑的窗外。
快下车的时候,她又喃喃地说:“今天是以湄的新婚之夜呢,她会怎麽过呀?”
何斌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何斌赶紧下车拉开车门,程曼茹扶着她下车。
他们走到院子门口,翟双白忽然停下来了,仰头看着天空中皎洁的弯月,她悠悠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