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新婚之夜,就这样陡然结束了。
说实话,聂予桑睡的并不好,他等着半夜韩以湄爬他的床,然后他再一脚将她踹下去。
但是等到后半夜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第二天早上,他去上班的时候经过韩以湄的房间,门是打开的,床铺铺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难道她又玩消失了?
他问管家韩以湄去哪了,管家说他刚起来的时候韩以湄就起来了,一身运动的行头,应该是去跑步了。
然后聂予桑去上班的时候,果然在路上看到了正往回跑的韩以湄。
她戴着运动的头带,穿着瑜伽服,那紧身的瑜伽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路过的行人频频地向她行注目礼。
聂予桑的车都开过去了,还是没忍住停下来,然后他让老刘又继续倒回去,一直到在了,还在努力奔跑的韩以湄的身边。
韩以湄已经气喘吁吁,扭头一看,看见了车里的聂予桑,她心情颇好的跟他打招呼。
“嗨,老公新婚快乐呀!”
不好意思,老公
她的心情仿佛完全没有受到昨天晚上被赶出新房的影响,心情颇为美丽,而整个人也就更显得容光焕发。
她运动过,脸颊泛着健康又迷人的红晕,额头上也渗满了细小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聂予桑忽然不知道该跟她说什麽,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没说,只是让老刘继续开车。
等车子快转过山脚下了,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韩以湄还站在原处,殷勤地向他挥着手。
聂予桑忽然有一种吃瘪的感觉,总觉得他被韩以湄给耍了,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被耍了。
他到了公司,公司的人都很吃惊,不明白为什麽新婚的第二天他居然来上班了,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出去度蜜月吗?
不过聂予桑闪婚大家也见惯不怪,也知道他应该对自己的新娘没什麽感情,反正他每次结婚都很仓促,离婚更是仓促。
中午的时候韩以湄居然给他送饭了。
她亲自做的,煲了汤,做了饭,蒸了肉饼。
而她今天的打扮也特别像个小媳妇,一条改良过的鸭蛋清底小碎花的旗袍,黑长直则随手挽了个髻,用根木制的簪子固定住。
簪子上面还有一颗小小的玉,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她一走路,那个玉坠就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晃动着,使她整个人都活色生香起来。
“老公!”她声音清脆地喊着,把她带来的瓶瓶罐罐都放在了桌上。
“今天的汤是我亲自煲的,五指毛桃煲瘦肉,很香的,你嚐一嚐。”
聂予桑不说话,就抱着手臂看着她一样一样的把那些保温桶的盖子都打开,把汤盛好,然后又拧开了食盒,一共有四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