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为他做过的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觉得是错的,包括他当年纵火是想嫁祸给聂知熠的,但是聂知熠却能够全身而退,他也从来没有对在纵火案里丧生的那几个死者有任何抱歉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一切都是聂知熠的错,如果他不存在的话,那些人就不会死。
但是此刻眼前面对着韩以湄这样的幸存者,抚摸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忽然就在他的内心深处升起了,从来都没有産生过的不忍和愧疚。
虽然这个愧疚不算大,但就好比韩以湄身上的那钱币大小的,鲜红的伤疤一样。
就那麽大,但却无法抹去。
在奏效
后来他替韩以湄洗过了澡,把她抱回床上,还帮她吹干了头发,他也不是没有帮女人吹过头发。
翟双白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但是那个时候,他对翟双白所有的好都是演出来的。
他曾经以为他会爱上翟双白,但其实并没有。
他把吹风筒的开关开到最小,这样功率也很小,韩以湄湿漉漉的头发要吹很久很久。
他把韩以湄平放在床上,让她的脑袋对着床沿,头发从床沿边上垂下来,他就蹲在床边慢慢的帮她吹着,蹲时间长了他的脚都麻了。
至少吹了有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她的头发给吹干,韩以湄早就沉沉睡去,毫无察觉。
聂予桑并没有马上睡觉,而是坐在她的身边翻着手机,等快淩晨两点了,他才意识到他在干什麽。
他让人打听了整形专家,谘询韩以湄植皮的事情,他又把那块伤疤拍给他看,专家建议他带韩以湄亲自来找他,就这麽看照片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
他又上网百度去查资料,看了整整两个小时,眼睛都发花。
他觉得自己好像疯了。
他干嘛要理会韩以湄皮肤上的伤疤呢?但他看到那块鲜红的伤疤的时候,他仿佛就控制不了了。
韩以湄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会让他莫名其妙的失控。
第而天早上他们两个同时醒来,几乎是同时睁眼,因为是面对面的,所以彼此的目光碰撞到,韩以湄似乎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早上醒来居然是在聂予桑的床上,她甚至还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反应过来。
“早安老公。”她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睡了一夜,她的皮肤透亮光滑,白里透红,再从窗幔中透出来的微光下,她的皮肤还泛着光泽。
如果她没有被火烧过,那该是怎样一具完美的胴体。
聂予桑看她他发呆,韩以湄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晃。
“喂,聂予桑。”
只有她叫他这三个字的时候,聂予桑才会有些真实感。
他飞快地掀开被子起床,走进洗手间去洗漱,韩以湄也跟过来了,她没有穿鞋子,光着两只小脚丫,她居然挤到了他的怀里,然后将自己的脚踩在了聂予桑的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