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它就像是喝醉了一样,摇晃了一下巨大的身躯。
傅淮安见状,立刻伸出一掌,朝着它的头,一巴掌拍了下去,收手的时候,顺便将那根针拔了回来。
半人高的老虎骤然一僵,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傅淮安半跪在原地。
看台上的甄娴玉猛地站起身,直接从看台上跑下去,沖进去飞扑到傅淮安的身上。
虽然他身上的血极有可能是她给的血包,但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半跪在那里,整个人跟血人似的,她的心忽然停滞,大脑一片空白。
她飞速地在他的身上快速地摸了一遍,三分演技,七分担心,&ldo;夫君!夫君!你怎麽样?&rdo;
傅淮安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轻轻地捏了捏示意。
甄娴玉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目光落在他已经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甚至已经露出棉花的衣裳上,她这才发现,那湿漉漉暗红一片处,不知道什麽时候竟然露出了干瘪的血包边角。
她眼前一黑,飞速地将那东西收了起来,又在他的身上其他藏血包的地方搜了一遍,然后借着袖子的遮挡收入了空间。
两个人四目相对,傅淮安&ldo;无力地&rdo;靠在了她的怀里。
甄娴玉:&ldo;……&rdo;
这时守在外面的侍卫得到了明诚帝的命令,用担架将傅淮安给擡了回去,期间他还握着甄娴玉的手不放。
旁人都觉得他与甄娴玉的感情好,重伤还不忘妻子。
只有甄娴玉知道他就是故意借机占她的便宜。
她轻轻的哼了一声,目光落在他染血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欣赏之色。
不得不说,傅淮安这副战损美人的模样,真的好看。
她眨了眨眼,忍不住觉得可惜,不能用相机拍下来。
刚刚给她作弊的太医令再次上岗重操旧业,一脸凝重地给傅淮安把脉后,将其他人赶出去,準备给傅淮安&ldo;治伤&rdo;。
甄娴玉想到他刚刚装重伤都不忘记占她便宜,于是故作担忧地开口道:&ldo;薛大人,夫君伤得这般重,身上的衣服怎麽办,要我给他全扒下来吗?&rdo;
傅淮安:&ldo;……&rdo;
太医令差点没甄娴玉大胆的话给弄呛到。
他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他年纪不小了,曾经被镇国公傅檀救过一命。
当时雪天路滑,他的马失控,若不是镇国公路过顺手拉了一把,怕是他的这条老命早就交代了。
虽然傅檀不要求他有所回报,但他还是记在了心里。
后来傅檀镇守边关不能回来,将世子傅淮安送到了京城。
他一个太医令虽然做不了什麽,但偶尔在私下多看顾看顾还是没什麽问题的。
不过他还是保持中立,并没有上了太子派系的大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