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习认出桑榆手里的烟盒,是没收厉子曜的。
但他没想到桑榆竟然会抽烟,这很出乎他的意料。
“你抽烟做什么……”
宴习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桑榆捉住衣领用力往后一推。
宴习被迫后退,后背撞上坚硬的墙壁,凹凸不平的砖头硌得生疼。
桑榆凑到宴习跟前,薄唇微启,在他脸上喷出一口烟雾,哑着嗓子问:
“喜欢吗?”
宴习透过朦胧的烟云,看到桑榆那张极好看的脸。
他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回答:“喜欢。”
“谁都喜欢?”
“不,只喜欢你。”
桑榆一手撑墙,俯身压住宴习,他吸了一口烟喷洒在宴习脖颈,袅袅咽气宛如化为实体,轻轻拂过宴习的喉结,摸过他的锁骨,没入衣领。
桑榆狭长漂亮的眼睛藏着几分疯狂,就这样静静抬眸和宴习对视。
路灯下唯一的光源照在桑榆的脊背上,他的脸却没入黑暗里。
宴习收紧指尖,呼吸燥热,眼睛却直勾勾、赤裸地盯着桑榆的嫣红的唇瓣。喉结滚动,空气中的气流被蒸发得愈发干燥。
桑榆缓缓吸了一口烟,踮起脚尖,慢条斯理地吹在宴习耳边。
宴习的触感无限放大,他能清晰感知到耳上的绒毛温度不断升高,连带着一团火毫不讲理地撞进胸腔、烤灼心脏。
“为什么不推开安溪?”
桑榆的话令宴习心跳加速。
宴习视线撞进桑榆眼膜,霸道地审视桑榆。
桑榆眼底闪过一丝慌张。
宴习轻笑,他……在吃醋?
“安溪是我的兄弟,我知道他在玩闹,所以没推开他,但不会有下次了。我会注意分寸。”
宴习语气认真的程度令桑榆心慌。
桑榆想起身,却被宴习反客为主,一把擒住手腕往回拉,两人的距离更近了,近到让两人不安。
宴习被撩完却得不到负责,逼问:“你呢?你为什么要骗祁一我们正在交往?”
桑榆依然匍匐在宴习身上,但僵硬的身体让他忘记自己才是主导者。
“开玩笑而已。”
“是吗?”
“嗯……”
两人保持这个诡异的姿势足足两分钟,谁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不远处的方致远和厉子曜愣愣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