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小榆榆……我怕……”
“好了,乖,不哭不哭,一下就好了。”桑榆把宴习的脸温柔地别过来,埋在胸口上,“没事的,我们不看就好了。”
宴习一个大男生可怜巴巴地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哭声又凄凉又有点好笑,护士忍不住笑着说:“没事的,就四管血。”
宴习心里一咯噔,差点当场晕过去。
冰冰凉凉的东西触碰手臂,宴习捉住桑榆的手惨叫:“啊啊啊,痛痛痛——!!!”
方致远翻白眼:“你痛个毛啊!那是碘伏,还没扎!”
宴习又哭了:“呜呜呜,小榆榆,好疼。方致远还凶我……”
桑榆蹙眉对方致远说:“致远,别说话!”
“???”,方致远:妈的,这个死绿茶!
他盯着护士的针,心里狠狠地默念:对对对,就是这么扎!怎么痛怎么扎!用力扎!!
“啊啊啊!!!——”这回宴习是真痛了,因为血液正源源不断从管子里流出。
桑榆赶紧低头给他顺背:“没事的、没事的,别担心。”
宴习埋在他胸口,手脚软绵绵,脑袋晕乎乎,低声啜泣:“呜呜呜……怎么还没好……”
“快了、快了,等下就可以吃早餐了,我买了肉包给你补补。”桑榆揉了揉他的发顶,心脏发疼。
“我不想吃包子,我想喝粥。”宴习在他怀里蹭了蹭,软软地说。
“好,我让致远去给你买。”
方致远:“???”
抽完第四管血,护士解开压脉带,“按着棉签,没血就行了。要是出现身体不适,立刻来喊我们。”
桑榆给宴习按着,扶起他缓缓站起来到休息室坐着。宴习靠在他肩膀,脸色惨白,手脚发冷,只觉得天昏地暗,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四人围着桌子吃早餐,吃完早餐宴□□算是满血复活了。
方致远正津津有味地欣赏刚才拍的视频,宴习黑着脸瞅他。方致远识趣放下手机,“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大项了——去验身。”
宴习一秒变脸,露出诡异的微笑:“小榆榆,我们一组。”
“我和致远一组,你和子曜一组。”桑榆冷漠说。
宴习刷的站起来:“凭什么?”
桑榆挑眉看了他一眼,宴习心虚地默默坐下。
就凭高考验身要脱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子。
宴习打什么算盘,桑榆能不知道?
方致远倒是无所谓:“我和子曜一组也可以啊。”
“远哥,我还是和宴哥一起吧。”厉子曜低声说。
“为什么?”
厉子曜没说话,红着耳朵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