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姚姯出手制止了。“胥竹,实情已经告知于你,若你再盲目动手,我便要认为你与胥石桥是一伙的,此番大动干戈,是想要为他脱罪。”
胥竹闻言,眼皮跳了跳,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了些。
“神君说笑了。”他长舒一口气,松开手,道:“我只是见不惯屈打成招。”
“你怎知道是屈打成招,而不是罪有应得?”荣双站出来,道:“你难道没看到今天很多人族在场?你就不想问问他们知道些什么?”
“好歹石桥长老也是族中长老,即便是犯了什么罪,需要审讯,也不应当采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胥竹手掌握了握拳。
姚姯气笑了:“说来说去还是这几句囫囵话。既然如此,难得胥门主今日有时间,便随着众人一同听听看这审讯,咱们瞧瞧这新官上任的童门主,公不公道。”
胥竹还未来得及同意,只见姚姯抬手一挥,四周幻境散去,几人所处的竟然是天恩堂上。
胥竹吞了吞口水,俨然觉得自己是喝多了。
他倒退了两步,再眨眼,发现场景还是这里。
这里哪里还有什么院落?他们几人就站在高台之上,台下是乌泱泱一片人群。
他初进门时的错觉,压根不是错觉……
姚姯的阵法,确实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么?从前她似乎还有些不擅长此道的……如今是经历了些什么?
果然是他酒喝多了,所以一点端倪没发现,现在彻底入了套,想独善其身也做不到了。
四周众人似乎在等着看什么热闹,眼下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嘈杂一片。
见到姚姯几人出来,众人才欣喜道:
“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姚姯看了脚步退却的胥竹一眼:“胥门主想要的公审来了,希望胥门主能得到自己想要答案才好呢。否则,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尽颜面不说,包庇罪犯的罪行一出来,您这个门主,恐怕也是当不下去的。”
胥竹脸色一白。既然他们早就踏在公审的地皮之上,姚姯先前的那些话,就很有钓话的嫌疑了。
“你诈我?!”幸亏他还算谨慎,什么都没说,否则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帮石桥长老开脱也好,伪造证明也罢,岂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也连带上责任了?
姚姯一笑:“诈你做什么?”
胥竹低头念了句佛语,扫了眼人群,终于缓缓平复下来。“无论如何,我还是那句话,公道自在天理,审判罪责也要拿出证据来。”
“放心,我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证据,就是证人也一大箩筐,可以任君挑选。”荣双冷哼一声。
胥石桥自从发觉周围环境有变之后,整个人倒是乖巧了不少,他浸满了汗水和血水的脸埋在肩膀中,低垂着脖子不吭声。
胥竹看向胥石桥,低声宽慰道:“长老放心,我一定会带您回去。”
胥石桥迷迷糊糊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