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秀!书秀!为什么你们脑子里总是他呢?他有什么好!大家都是以色侍人的狐媚子,凭什么他能得到东门宗主恩宠?还能被送到神门来?我却要恳求半日,才能有这样的机会?同样的,他能得到神君敬重,而我要被神君厌弃,凭什么?!”
“书锦,你还不明白么?”姚姯声音凉凉:“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你怨不了别人一点。书秀是在拿命搏,而你,”姚姯嗤笑了一声:“你在拿你可笑的身子。”
“孰优孰劣,还不够分明么?”
被人戳中脊梁骨的书锦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难道不是因为他更会以色侍人么?”
“若书秀真是你口中以色侍人的,他就不会自己冒着死的风险,来到梵空门,把轻松悠闲的工作让给你。”姚姯失望摇头:“书锦,你白受了他的恩,连知恩图报都不懂么?”
书锦最后自我安慰的遮羞布被扯碎。
他的眼泪簌簌而下,肩膀不停抖动:“我错了……神君……我错了……我还能补救么?我不是要害你的……我也不要书秀死……”
到底是因为年纪不大,加上出身不好,一时想岔了,走了错路,做了错事。姚姯也能理解,不会直接给他判死刑。
她灵光一闪,突然反应过来:“你还有一个补救的机会。”
书锦泪眼朦胧地抬眸。
红梅恰在这时轻轻敲门。
这是她和姚姯约定的暗号,姚姯在门内应了一声。
红梅提着一桶臭气熏天的夜香进来,嘟囔道“神君,我实在找不到花肥,t不知道夜香行不行?”
抬眸却对上一个歪在榻上,哭的梨花带雨的男子。
而坐在不远处的神君衣衫微皱,纵使极力撇清和对方的关系,红润的面颊和带着水色的眼睛也很难不让人觉得发生了什么。
红梅瞪大了眼睛,咂了咂舌。
姚姯挥了挥手,烦躁地示意书锦离远些,又看向红梅,咬牙道:“不许告诉他!”
告诉了他,指不定还怎么闹呢。
红梅腰上的水镜晃了晃,她几乎欲哭无泪。
神君怎么不早说呀?她刚刚自己作死,接了魔主的通讯,还未来得及挂上。
水镜就明晃晃在腰间,现在好了,这个角度,想来魔主全都看见了……
红梅抖了抖身子,指了指自己腰上,哭道:“神君饶命……要不,您想想怎么哄吧……”
姚姯这才转头过来,恰看到她腰上那枚水镜。
她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唇,正欲解释什么的时候,“砰”的一声,水镜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