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缠,一只白皙的手紧紧抓住凳腿,酒红色的裙角在钢琴凳的边缘颤动。
交迭的人影透过昏黄的灯光印在淡绿色的花鸟纹墙纸上,影影绰绰,像一幕皮影戏。
忽而白皙的手在空中胡乱的一抓,细嫩的手指按上了一旁的琴键,发出了“铛”的一声高音。
余音久久在房间里回荡,随着手腕无力的落下才停止。
不敢停留太久,苏晓扣上敞开的衣领,瞄了眼门口,拽住季行川的袖子,有些慌乱地说:“我们快走吧。”
她的气息还没捋顺,有些凌乱。
季行川不急不慢地扣上衬衫扣子,有些恶劣地调侃:“怎么?刚刚是谁胆子这么大,现在又怕了?”
他倒是中气十足。
苏晓脸热,方才一鼓作气的胆量一下消失了,“别说了,回房间吧。”
“晚上他们都住在城堡另一侧,不会过来的。”季行川说。
苏晓松了口气,“那你不早说。”
季行川凑近了她些,笑:“看你慌张的样子很有趣。”
苏晓恼了,扭过头去,径直向门口走去。
她打开门,她探了一眼,走廊里只开着昏暗的几盏灯,走廊墙壁上安置的动物标本在晚上显得有些阴森和诡异。
“怎么不走了?”季行川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苏晓将脑袋缩回来,怯生生地说:“我们一起走吧。”
季行川看了一眼门外,了然:“不敢走?”
苏晓认命地点头。
“有什么好处?”他问。
“啊?”苏晓不满地小声嘟囔,“什么好处,你不是也要走回去嘛。”
“那我可以再在这呆一会儿。”
“别……你要什么好处。”
季行川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回去继续。”
黑檀木书桌、胡桃木扶手椅、刺绣软包沙发……她算是对他的体力和耐力有了新的认知,在沙龙里时只能当是开胃小菜。
她颤着声求饶,他却不肯放过她,她尝到了轻易撩拨的代价。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苏晓的嗓子已经沙哑,泪水不可抑制地滑落,他这才过来吻她濡湿的额角,轻拍她的背安抚。
后来她趴在他身上任他清洗,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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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在餐厅里吃早餐,准确地来说是早午餐,苏晓都不敢和季行川对视,只专心地吃饭。
见苏晓异常沉默,他笑着问:“怎么不说话?”
苏晓腹诽,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嘛。
季行川又接着说:“昨天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今天我答应你一个。”
苏晓想了想说:“我看到这里有个恒温泳池,我们去游泳吧,我说过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