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商崇砚就因为腰伤住院了。
曲函霜来和池霏苒报喜的时候,池霏苒只遗憾商崇砚没被商清桦当场打死。
狗咬狗这样的事,她乐见其成,恨不得当着两人的面拍手叫好。
“那现在商清桦在哪呢?”池霏苒问曲函霜。
商庆之和商崇砚毫无疑问是在医院休养了。
王莉芳必然是去陪护了。
她现在是关注商清桦。
很明显,商清桦现在就像一头落单的狼崽。
池霏苒和他的新仇旧恨也不少,首当其沖就是他偷她东西旧账,她真的能记一辈子。
更别说有了商清桦以后,她和王莉芳的母女情都寡淡得和清水一样了。
要不是商庆之的财力可观,她估计也要被王莉芳逼成名副其实的扶弟魔。
现在这个状况,她听来只觉得解气。
曲函霜说:“商清桦怎麽来的又怎麽回去了,现在应该在回学校的路上了。他是挺想和家里决裂的,但估计想到决裂以后很难得到家産,就暂时回学校冷静去了。”
这样一来,伤的伤,病的病,公司就缺人打理了。
刚好,曲函霜从原来的公司离开不久,做儿媳时又算本分,谁都能想到,不出意外的话,她就要被商家父子当牛马用了。
池霏苒做出预测:“恭喜你掌握实权。”
曲函霜确实也掌握了一部分权力,只不过还没有接触了公司的核心。
她如实跟池霏苒说:“不过他们父子还不信任我,我在公司里只负责做事,代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需要签字的文件会每天定时送到医院里。我还没有弄清楚公司的运营模式,等什麽时候我能接触到和客户签订的合同了,就能大致弄清楚了。”
“不着急。”池霏苒悠哉游哉地说,“还不到趁他病要他命的时机,他们现在是看着弱,却尚有反抗的能力。我倒是挺同情他们生病还得看文件的。”
曲函霜无语地沉默了片刻,问起要紧事:“我也挺佩服你的心态的,他们好不容易露出了一丝破绽,你不抓住这个机会将这父子俩置于死地,反倒同情起他们来了。所以下一步该怎麽办?”
曲函霜虽然在觉醒以后起了複仇之心,但还是没戒掉依赖的人的毛病。
她被商崇砚荼毒太久,非要得到认可和与心中一致的指示,才能踏实地行事。
所以在她和池霏苒的合作中,她仍然保持着原来的习惯,主动把主导权交到池霏苒手里,自己则完全按池霏苒的计划执行。
对于池霏苒来说,有这样一位听话的盟友,推进起计划来的确非常顺利,只不过这样对于曲函霜的成长毫无益处。
池霏苒迟疑了一下,却没有说别的话。
第一,她不是什麽心怀天下的圣母,她和曲函霜之所以能合作是因为可以各取所需,她不会主动去帮曲函霜得到什麽,曲函霜要是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麽也得自己争取。
第二,有意识就容易産生分歧,一言不合分道扬镳的可能性会增大,她希望曲函霜听话。因为在现阶段比起死板的执行,她更担心人为导致的意外。棋子不在自己的掌控範围内,她会感到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