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方泽显然不这麽想。
顾淮离开,没有合同绑住高洁,顾淮也将没有束缚,到时候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闷着声音,到时候和裴呈璟的相处总有和睦的一天。
他必须要做点什麽。
那天是自己妈妈最后一天上班,高洁一直对蛋糕耿耿于怀,平时少爷们吃不了两口玩得到处都是,顾淮还没有正经吃过。
在沈方泽要求订蛋糕庆祝高中生涯结束时,高洁也订了一个结业蛋糕。
她精心挑选,比沈方泽的蛋糕还要大,知道自己的儿子不爱甜,选的水果很多的一款。
顾淮看着高洁的照片眨眨眼,记得被撞毁的蛋糕,盒子边缘铺着芒果和草莓,血液的红和奶油的白混合,血腥甜腻。
他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我应该不是过敏,是应激。”
王玔的瞳孔颤抖,因为长期熬夜,眼睛里总是有许多红血丝,此时它们膨胀,让整个眼球都透红。
顾淮对了一夜的东西,保留下裴家和沈家相关合作的东西,整理事故追责报告和景兴各项合作数据,又把自己妈妈出事的部分提出来单独装袋。
裴呈璟那边没说要出席股东会议,他就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
王玔不放心,要全程等着。
看到顾淮把车祸事故的牛皮袋留下,他问:“这个一点都不提?”
“这是开的景兴股东会,沈方泽不会自己主动提的,”顾淮捏了一下下巴,“而且这个要私下处理,沈方泽不想让我现在死,但许弛明是想的。”
他想起之前许少爷对待莫梓铭,莫少爷也在死亡名单上。
王玔拧眉:“他确实也可疑,但除了那次就没有前后动作了,难以确认是否和沈方泽有关。”
唯一的联系就是小时候,以及许弛明进入娱乐圈时的交际。
顾淮没否认,并且有强烈的感觉,那个交际搞清楚了,一切都会清晰。
他开车门下车:“所以这件事还不能露出来,还要查一下。”
“行,”王玔不多嘴,看时间,“但现在刚到午饭时间,你就去準备?”
顾淮点头。
他拿着东西刷卡进楼,好几天不见,同事们看他脖子上还有红印,关切:“顾特助,你还生着病呢,太敬业了吧?”
顾淮只是淡淡的应着,去裴呈璟的办公室。
里面只有每天被例行打扫的气息。
刚一坐下,外面就响起了动静,手机上的动静也不小。
莫梓铭叫他看资讯,今日商业新闻头版头条,是民耀集团旗下某个珠宝産品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