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俞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再次伸手揉了揉耳朵,只觉的脑子都嗡嗡作响。
谁家好师父能跟泼妇骂街一样,谁家好师父能十多年对徒弟不管不问,做师父肯定比你强。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口的话却是,“我们去试探焰阳派实力去了,而且他们长老骂你是老狗。”
“放屁”柳长川听了第一句直接开骂,听到后面半句,直接收声,开口便问道,“你说什么?谁敢骂老子。”
沈俞安添油加醋讲了一遍,末了还加一句,“不信,你问阿初。”
柳长川的视线跟着转了过去,顾砚初微微一愣,抿了下唇,然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师兄说的一般无二。”
“妈了个巴子的。”柳长川骂了低骂了一句,直接旱地拔葱一般,直飞而去。
沈俞安暗自松了一口气,火气转移,师父总不会在秋后算账,不经意间对上了顾砚初奇怪的视线。
“阿初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又想我了?”
顾砚初脸上微微一红,不自在的转开视线,“师父这样跑过去,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沈俞安挥了挥手,“他们本来就骂了,我不过是多加了两句。”
全然不知道,那酒楼中已经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两日时间过的飞快,一大早柳长川先是堵着焰阳派的两个带队长老骂了一通,才神清气爽的返回寂府,叫他两个徒弟和师侄们起床。
个人赛,最先开始的便是筑基期。
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挤挤挨挨,人声喧闹。
“筑基组应该是无极宗吧,听说他们有个假丹境。”
“难说,谁知道呢。”
“哎,来了来了,看到没,那个最高最好看的就是那个假丹境,旁边那个就是顾砚初,就是顾砚初,传说是这百年来少有的天才。”
“天才?我看不尽然,冰心宗的苏落落十四岁筑基,十八岁金丹,这才是天才。”
“切,你消息落后了,这顾砚初从炼气到金丹只用了四年,谁能比?”
“嚯--”
周围人哗然,纷纷转头看向这个传说中的天才。
顾砚初气定神闲任人打量,沈俞安却是实打实的紧张了,他独来独往惯了,从未参加过什么比赛,连学校的汇演,文艺演出都没参加过。
连手心都出了层薄汗,被顾砚初握在手心,“师兄,不必紧张,你已经是假丹境,金丹之下没人是你的对手。”
沈俞安笑了一下,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你就如此相信我。”
“嗯。”顾砚初点头,也学着沈俞安的样子去勾他的手掌心,却被他反手握住了,同时耳畔一热,一个清冽,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撩人的意味。
“别挠,再挠下去,我痒的就不止是手心了。”
顾砚初眨了下眼睛,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手指好像被灼了一下,从指尖开始烧了起来,僵直的不动了,却始终也没有甩开。
就任由沈俞安握着。
沈俞安垂眸看着被自己握住的手,还以为他就算不会甩开,也会挣扎一番,可现实就是顾砚初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