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斑驳洒落,孟津稚心头汹涌如水的情绪缓缓淡下去。
眼神平静,她语气缓和:“你想做什么,你就去做,我不会管你。”
姜徊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孟津稚侧过身,想从姜徊和门板中间的缝隙挤出去。
姜徊屈膝挤进她双脚间,将她卡在怀里。
不好动弹。
孟津稚垂眸扫过一眼,抬手推他。
姜徊不给推,哑声:“我之后会给你一个交代。”
孟津稚:“不需要。”
她的话不算尖刺,却比尖刺更锋利,因为中间夹杂的情绪带着对姜徊之后事情的不在意。
姜徊眉心抽动了一下,似是在斟酌用词。
孟津稚反手覆盖上他的手背。
两人挤在狭小厕所间里,狎昵涌动。
然而在下一秒,孟津稚主动打破这一层狎昵,她把姜徊的手一点点拉开,挣脱他的束缚,往外走去。
姜徊眼神沉沉,暗晦无比。
孟津稚刚走到门口,就和放牌子的应话对上视线。
应话尴尬一笑,默默把牌子拿远点。
孟津稚冷淡点了点头,掠过他走到洗手台前洗手。
应话看着她的反应就知道姜徊没有把人哄好,刚想说什么,姜徊从洗手间走出来,神色冷淡,下颚线紧绷,他扫过面前的应话一眼,再看向眼前的孟津稚。
孟津稚完全把他当空气,擦干手,就离开了。
姜徊默不作声擦干手,跟着回了病房。
应话亦步亦趋跟在姜徊身后。
他偷偷看过一眼姜徊,试探性开口说:“我们要不然把这一切告诉孟小姐吧,现在黎远在暗,我们在明,就算再怎么防也防不住的,不如告诉她,她或许也有机会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