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父说起来哈哈大笑,“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再说了,我其实觉得粟家那小子挺好啊。”
“哪里好了,天天就是在外面花天酒地,这么大个人也没正儿八经谈恋爱,女朋友还不少。”文雨瞳不由得数落起来。
“现在的人哪像我当初和你妈那时候那么纯洁,粟裕从小养尊处优的,有点花边新闻很正常,老婆是老婆,结婚之前谈的女朋友不算什么。”
文雨瞳趁机问,“这么说你当初和我妈结婚之前还有不少女朋友了?”
文母一双眼睛横起来看着文父,轻笑一声,似乎在等着他说什么。
文翰宇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你妈妈这么漂亮有厉害,我哪里敢对其她的女人动心,她在南方可是说一不二的,一不高兴就把我踹了都有可能。”
文母轻咳一声,“说什么呢?大点声。”
文雨瞳抬声说,“我爸说,这辈子就喜欢您一人,心里装不下其她人了。”
“对,这是我原话。”文父立刻挺直了腰杆。
文母耳畔一红,“当着孩子胡说什么?”
“我怎么胡说了,这是我心里话,当着全世界的人我也敢这样说。”文翰宇现在年过四十,身材未发福,依旧英俊挺拔,说的话像是玩笑,然而看着文母的眼睛满满都是宠爱。
文母瞪他一眼,姣好的面容温柔如水。
文雨瞳见惯了父亲对母亲的爱,所以自从懂了男女之情开始,她心里想的是也要找一个像她爸爸一样的丈夫,一生只宠她一人,如果不行,她宁愿不要。
和父母一起吃完了晚饭回到自己的院子,天已经黑了。
已经是十月份了,秋意已经越来越浓。
文雨瞳坐在回廊下,仰头看着那一抹月华,将中秋那一晚到现在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那一晚上的事她没告诉闫清宁,打算和他疏远,可是真的远了,她心里又觉得不舒服。
明明是想要自己来承担那一晚的后果,又矫情生怨。
闫清宁对她也许真的是当妹妹,颜子诚非议她,他会那么生气,可也仅仅是妹妹,所以听到粟裕要娶她也无动于衷,可能还会笑着恭喜。
那她对闫清宁呢?
此刻文家上下静极了,只有她一个人,她更容易看清自己的内心,不再遮掩和自欺欺人,她喜欢闫清宁,男女的那种喜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在她心上。
可是她要把这份喜欢小心翼翼的藏好,不让人看到,在闫清宁和旁人眼中,他们仍是朋友。
就和以前一样。
文雨瞳想通了,心里舒畅痛快,仰头看着月色,缓缓笑起来。
喜欢,有时候真的只是一个人的事。
高兴也好,痛苦也好,她不认输,也不后悔。
沈念到了店里,文雨瞳已经在那和梅盈做药草茶。
沈念倚着门框笑说,“让文家的大小姐每天来我这里做事,我这店是积了多大的福分,买药茶的人保准也能沾了福气,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