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屋里当大爷的小高见主人来了,马上起身,热情地围着霍言戈转,还在白念倾腿边友好地蹭蹭,和霍言戈进门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霍言戈伸手摸摸小高的脑袋,目光落在桌面还带着泥土的陶罐上,讶然:“小猴子,这是什么?”她解释:“我之前酿的酒呀,你忘了?”霍言戈记起来,之前喝过,酒味很淡,不过,也是不错。他心头一动:“正好,今晚喝吧。”她点头:“嗯嗯,庆祝你的腿完全恢复!”傍晚,两人打开了酒,一人倒了一碗。白念倾拿起碗来:“二少爷,祝你天天开心!”霍言戈碰了她的碗:“应该是我们天天开心。”他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突然发现,酒味浓郁了很多。“很香。”他夸她:“小猴子,你酿的酒真好喝。”她此刻也是吞了一大口,当酒精味道冲上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这酒味怎么这么浓?不过,因为都是山里自然熟透的水果酿的,回味甘美清香。在这个平时几乎都只能喝白开水的世界,这样的甘甜,让两人都忍不住贪杯。地上,小高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顿时,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它冲着霍言戈撒娇,尾巴甩个不停,目光灼灼。“你也想喝?”霍言戈哭笑不得,这只坎高犬简直颠覆了他对这种土耳其猛犬的认知!无奈之下,他也给小高盛了小半碗放在地上。顿时,它喝得欢快,几口就没了,还用无辜的眼神,期待地看着他。于是,霍言戈再给小高半碗。只是,当他将小高喂高兴了的时候,直起身子,才发现白念倾的两个脸颊红彤彤的,明显有些醉意了。“二少爷!”她用手托着脑袋,用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凝着他,唇角都是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觉得新鲜又可爱,于是,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她顿时冲他笑得更开心了,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他的身上,一点也没错开。他揉揉她的头发:“如果醉了,就先去睡觉。”她摇头,噘着嘴,难得撒娇:“没醉。”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霍言戈按住她的碗:“别喝了,听话,喝多了明天早上会头疼的。”她第一次不听他的:“好好喝,我还要。”霍言戈摇头,坚持。白念倾见状,也不知道怎么了,脑袋突然一热,站起身,一把勾住霍言戈的脖颈,凑过去,一个吻印在他的唇上。他顿时一怔,呆呆地看着她。她的眸底多了一分狡黠,趁着这个功夫,拿起碗,咕咚咕咚都喝了。这还是霍言戈第一次见白念倾这样,之前,她都是成熟理智的,即使动情,也会隐忍着、矛盾地时刻担心着他们的未来。她明明年纪那么小,却将他照顾得细心又周全,从来没有任何任性或者小脾气。所以,她第一次对他说不,他还觉得心头蛮惊喜的。她第一次冲他撒娇,他更是觉得心底仿佛炸开了愉悦,浑身细胞都轻快又开心。不过,担心她喝多了胃难受,所以,他再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让她喝了。霍言戈将白念倾抱起来,放到炕上:“好好睡一觉,乖。”她点头,依旧冲他傻笑。外面早已黑了,霍言戈洗了碗筷,转头一看,白念倾和小高都睡着了。于是,他也吹了蜡烛,躺到了炕上。因为现在已经很冷了,所以夜晚都得盖两床被子。霍言戈躺上去后,就很自然地掀开被子,将白念倾捞进怀里,然后重新盖好。过去,他每次抱着她睡,她都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不动。虽然怀里温香软玉对他来说有时候真是考验,可是,毕竟他的伤没好,在他的观念里,男女之间的亲密,还是留在新婚夜那天才行。可是,今天霍言戈没料到的是,他刚刚抱住她,她马上就紧紧缠在了他的身上。他喉咙一紧:“小猴子?”她哼了一声,依旧将他抱得死紧,手上还做出了攀登的奇怪动作。霍言戈的声音不由低哑了几分:“小猴子,别乱动。”说着,霍言戈伸手,要将身上的她拉下来。可是,她却抱得很紧,低声呢喃着:“二少爷,等我爬上树给你摘栗子,我们做糖炒栗子啊!”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似有似无地往鼻孔里钻,他感觉身上开始发麻,压着渴望问她:“什么树?”她迷迷蒙蒙似乎根本听不到他的话,还在低低地道:“快了,快爬上去了。”随着她的话落,她又用力蹬了蹬,于是,嘴唇从他的喉结上擦过,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蓄势待发,似乎在酝酿下一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