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道:“已经无碍,多谢宋侯挂念。”
宋十安又问:“太医说姑娘有寒症,需要好生调理。近来可有按太医的叮嘱按时服药?”
钱浅道:“有的。”
宋十安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一时间思绪万千,又提道:“在下想起,先前曾在一间叫锦绵阁的成衣铺子见过姑娘。”
钱浅心头一跳,搪塞说:“只是与那铺子的掌柜交好,所以常去坐坐。”
宋十安神色很自然:“我听李为将军说,那铺子的衣裳甚是精美,他家妹妹非锦绵阁的衣裳不穿呢!”
钱浅压下心中忐忑,寒暄着应了声:“哦,是么!”
宋十安又道:“想来你这位朋友应是将生意做得极好,我有次去碰见了云王,近日还看到裕王也去过两回。”
钱浅纷乱的心思收拢,疑惑地问:“裕王?”
宋十安点点头,“嗯,是当今陛下的六皇子。”
钱浅回想片刻,没听夏锦时说起过啊!
宋十安见她满是困惑的表情,就知道她并不清楚此事,于是道:“裕王性情阴郁,总是孤身一人,也鲜少与兄弟姐妹来往,你应该没怎么见过他。”
钱浅回顾道:“只在云王生辰和先前皇太女生辰上见过一眼,印象不深。”
只觉得那人总是半垂着头,没有其他皇子皇女的雍容气度,也没怎么听云王和沈望尘聊起过这个六皇子。
宋十安没再说别的,钱浅也就没问。
二人沉默地又走了一段,钱浅眼见着家越来越近,心想总不能让宋十安知道她住哪,于是道:“我要转方向了,就不与宋侯同行了。”
宋十安知道她还没到,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从纸包里拿出了一个桃子,又将纸包递到钱浅怀中,“这桃子看着十分不错,姑娘也拿回去尝尝看。”
纸包塞过来,钱浅条件反射地接了,然后才反应过来想拒绝:“不……”
宋十安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颔首示意后就调转方向离开了。
钱浅婉拒的话被憋回嗓子眼,望着他的身影,又低头看看纸包,心说算了,几个桃子而已。
宋十安隐在街角摊子后,眼神遥遥跟随着她的步子,摸出怀里终究没敢送出去的玉佩,神情失落又沮丧。
他飞奔而来假装与她偶遇,却连陪她走回家、说句祝词的资格都没有。
“生辰快乐,浅浅……”
沈望尘领了封,皇帝是他舅父,照例还要再去后宫拜谢一次。
皇后是跟着皇帝一起上朝的,不用单独拜谢,除过世的德妃、被废的宣妃外,贤妃、淑妃是他的舅母之一。贤妃是皇太女的生母,进宫时间也早,他先去拜谢了贤妃,又去了淑妃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