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绵绵毫不犹豫、天真无邪地说:“也住东厢去呀!有两间屋能睡人呢!”
夏锦时笑坏了,举止夸张地指着钱浅说:“孩子眼瞅着就要及笄了,你瞅瞅被你教成了什么样?!”
“你说我姐姐不好,我今天都不要理你了!哼!”钱绵绵气得站起身,扭头转身跑回屋了。
钱浅揉揉额角,有点发愁地对夏锦时说:“要不接下来由你教?”
夏锦时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可别!我都不知道我会把孩子教成什么德行!”
三人笑了一阵,陈亦庭开始收拾桌子,钱浅把碗迭摞起来,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那裕王叫什么来着?”
夏锦时道:“王宥言。”
我没有执念
月悬高空,透过窗棂滤进些单薄的光线。
钱浅迷迷糊糊已然快睡着了,突然觉得窗户好像发出点动静,她只当是有风,也懒得起来去关。已快要入夏了,窗户上早早挂上了防蚊的纱帘,窗户被吹开也不至于着凉。
谁料,极轻的脚步声紧跟着传来,她瞬间神智清明,手直接摸向枕头下。
黑影进入视线,钱浅摸出夏锦时送她的匕首果断刺出!然而来人一个侧身就躲开了,还极快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沈望尘擒着她的手腕,将匕首接过去,戏谑道:“一个姑娘家,枕头下不放香包放匕首?皇帝都没你活得这么谨慎。”
钱浅无语地质问:“你发什么疯?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来做什么?!”
沈望尘将匕首放回枕头下,一点儿也见外地倚靠到床上,调侃的语气里带了些许哀怨:“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都不来看我一眼,我只好自己过来让你看咯!”
钱浅见他居然直接半躺在自己的床上,又惊又无语:“你要不要在别人家里这么随便啊?”
沈望尘似笑非笑问:“你不是出身青楼,习惯抱男人睡么?”
钱浅怔住,没明白这是什么梗?
沈望尘瞟向她的长条抱枕,说:“今日我就发发慈悲,舍身让你抱一抱,过过瘾。你就不用抱这个假的了。”
钱浅这才想起上次话赶话说了那么一句,也懒得争辩,上手就去推他:“神经病!谁准你躺上来……”
她一只手落到他的肩臂上,一只手落到他的腰侧,推着赶人。沈望尘却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立时变成痛苦难忍,一把按住她的手重重喘了几息,似乎疼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