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乐坊这个休闲雅致的地方,众人平日大都会待在乐坊,钱浅去云王府的次数少了许多。这给了宋十安更多机会,可以厚着脸皮来蹭房间,哪怕钱浅与他并没多少交流,他也很知足了。
这天,宋十安又蹭到了钱浅的屋里,徐芷兰叫人端来了两份在井里镇的足够凉的果子送来,她跟钱浅一份,给宋十安端去一份。
夏日喝凉茶,再吃口冰冰凉凉、汁水充盈的果子,很是十分惬意。
钱浅与徐芷兰挨在一起,翻看刚买来的书。许是因为体寒,钱浅比一般人更耐热,徐芷兰则需要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把切好块的水果送入二人嘴里。
两个姑娘有时会小声讨论两句剧情,偶尔笑一下,宋十安只是沉静地坐着,默不作声。
云王的不问自入打断了这惬意的时光。
看到宋十安,王宥川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最近怎么总能看见他?
他扯过蒲团坐到钱浅与宋十安的中间,挡住二人之间的视线,问钱浅:“你没事做了?”
钱浅不明所以:“您是有何事要吩咐吗?”
王宥川一噎:“本王能让你做什么事?”
钱浅道:“比如熏衣服啊。”
“什么?”王宥川没反应过来。
钱浅解释道:“先前我刚去云王府的时候,你见我没事做,就扔了一件袍子给我,说‘这件熏瑞麟香’。”
“有么?”王宥川显然不记得了,好奇地问:“你怎么说的?你不干?”
钱浅道:“我说我知道了。”
王宥川不禁瞪大眼睛:“你还真给我熏了?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实诚!”
钱浅眨眨眼睛说:“我没有啊!”
王宥川并不意外,撇嘴道:“阳奉阴违!”
钱浅无辜地说:“我说的是我知道了,我又没答应去熏。”
王宥川再次噎住,他不想宋十安看他笑话,于是转移话题道:“过几日立秋,咱们去游湖,再叫上望尘表兄。”
钱浅望向窗外,脸上写满了拒绝:“很晒诶。”
王宥川瞥了一眼宋十安,朝她气骂道:“成天闷在屋里,等着进门抢劫的看上你吗?!”
钱浅懒得去探究他为什么不痛快,不情不愿地应道:“是是是,谨遵王爷吩咐。”
宋十安自然也察觉到了云王充满敌意的眼神和话语,却未做任何表示,用垂头喝茶的动作遮掩住了眼中闪过的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