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认真地说:“是啊!真的饿得头晕眼花。”
沈望尘看了一眼吕佐,吕佐心里叫屈,她也没跟我说她饿啊!
随后钱浅又说了她是如何趁人不备杀了其中一人,骗过另外一人将其关在地牢里,与第三人打斗时不敌受伤,在差点被那人掐死时顺利反杀。
云王、姚菁菁、徐芷兰都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对她的果敢决断佩服不已。
只有沈望尘一语不发,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可她神色从容,完全没有扯谎的心虚。
而后,云王与沈望尘去找宋十安,询问调查结果。
宋十安叹道:“去晚了,整座宅院都被烧得一干二净,只在废墟中挖到那个地牢,里面的尸骨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王宥川又问:“那宅院是何人所有?”
宋十安摇头,“宅院的主人前些年没入罪籍,便不见人了。那人名下还有田庄,是佃户把租子交给保长,保长再去存进那人钱庄的户头。我查了,钱庄户头的钱有人带着印信取走,但一年才动那么一次,地点也不固定。”
王宥川道:“可有查出是谁的人?”
宋十安答:“目前还未查到可疑之处。户头和田庄都交给衙门处置了,看看能不能抓到人吧!”
年关已至,云王和姚菁菁事多,便先行告辞了。
沈望尘跟钱浅除了打招呼那一句,全程没说话,也随着一同告辞。
徐芷兰多留了一会儿,给钱浅弹了两曲才走,又说明日再给她炖老参鸡汤来。
夏锦时说在侯府不自在,坚持回家去养伤,陈亦庭便跟她回去了。
钱浅也不大习惯,但宋十安不肯让她走,钱绵绵、夏锦时也都说她在侯府比较安全,她只得作罢。
我很爱我自己
午后醒来,钱浅得知宋十安的父亲、兄嫂刚来看过她,如今正在厅堂与宋十安说着话。她赶忙让钱绵绵帮她梳妆打扮好,来到厅堂。
中年人的眉眼与宋十安有三分相似,身上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钱浅知道,那是久经沙场,历经无数杀伐决断时刻才会造就的,所以瞬间就知晓了他是何人。
宋十安立即起身:“浅浅,你怎么起来了?”
钱浅微微一笑:“听闻国公爷与两位将军来了,怎可不来见礼。”
说罢,她庄重恭谨地向坐在上座的宋乾行礼,“见过国公爷。”
她身披蓝青色披风,厚厚的毛领并未完全遮住优雅高耸的鹅颈,眉如远山黛,肤如初雪洁,红唇点点遮掩住了大半病态,步伐端庄平稳,丝毫看不出刚受过伤。
宋乾心里十分满意。
这姑娘气质娴静婉约,礼数周全,更遑论昨晚还是受伤晕倒回来的,一点都不娇气,多少大家闺秀都难以做到,果然适配他们世代行伍之家。
他抬手示意:“好孩子,不必多礼。”
钱浅又微微转身,对坐在一侧的宋十晏、柳彦茹行礼:“见过宋将军、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