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世家女子一惊,连忙垂下头,恨不能装成个鹌鹑。
王宥川扫视一圈,眼睛落到王宥萱身上:“三个月的禁闭,我看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瞧瞧你,哪里还有一点终温且惠,淑慎其身的模样?你可还记得贤母妃的教导!”
严厉的训斥让王宥萱面子扫地,当即就涌出眼泪:“四皇兄!你怎可为了一个外人如此说我!”
王宥川继续喝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兄!钱浅是我和你皇嫂的挚友,是宫中请来的贵客!先前胡闹我还没跟你计较,你还敢再次胡闹,可有将我这个兄长放在眼里?!”
王宥川随即扫向其他女子,厉声斥道:“还有你们!钱夫人也是你们能冒犯的?别以为有七皇女在前面挡着,你们便可安然无恙!若再叫本王知道你等对钱夫人言行无状、轻怠挑衅,本王绝不轻饶!”
钱浅见胆子小的都吓得一抖,心道还真是群孩子心性。
她没兴趣听王宥川教训妹妹,也懒得替她们说好话,转身便出了园子。谁料却在园子外看见了靠在墙外的沈望尘,瞬间便明白是沈望尘刚才发觉了不对劲儿,才会把王宥川喊来。
“谢了。”钱浅对他抛下一句,径自往前走。
沈望尘笑得没心没肺:“我早该知道,你哪里会吃亏?不过,我倒不知,你何时打的老七?”
“钱浅!”王宥川大步追过来,“你没事吧?”
钱浅道:“没事。一群孩子胡闹,哪里会闹出什么事。”
王宥川不满地拧眉:“什么孩子?卢明薇可是比你还大一岁呢!当初宋十安伤了眼,她吵着闹着非要与宋十安成婚,被她祖母扔去了老家。直到今年你们成婚稳定下来,才把她接回京都。没想到刚回来就跟着萱儿闹事!”
钱浅赞叹道:“原来是个如此痴情的姑娘。”
王宥川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刚才不是在为难你吗?”
钱浅笑道:“又没对我怎样。”
王宥川败下阵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又问:“你打过萱儿?”
钱浅反问:“怎么?想给你妹妹报仇?”
王宥川白她一眼:“我哪敢惹你?我就是好奇,你真的打了萱儿?以萱儿的性子,竟没将此事闹个得个天翻地覆!”
钱浅认真地解释说:“约莫是没理吧!再一个也丢人,毕竟被打肿了屁股,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沈望尘一脸惊诧。
王宥川也睁大眼睛,惊道:“哦我想起来了!有回我进宫,听说贤母妃把萱儿关了禁闭,不准她出宫。我去看萱儿时,她连坐都不敢坐,却什么都没跟我说。原来那次是被你打的?”
钱浅撇了下嘴:“大概是吧!”
王宥川道:“什么大概?必是你打的!父皇极宠萱儿,从小到大也没碰过她一个手指头啊!”
钱浅想起王宥萱挨打时的哭喊声,说:“的确。打她的时候她说来着,说父皇和母妃都没打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