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
王宥川叫不住她,只得恨恨地扒拉开戚河和徐祥,对姚菁菁说:“菁菁,在这儿等我!”
姚菁菁却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一起去!”
宋乾、姚丞相、江远山、林方元等人互相对视一眼,跟着穿过保护圈,一同上了城楼。
众人登楼的途中,便听到怒吼声。
“分明就是你谋害了姑母,用卑鄙手段某得皇位,才会将满腔愧疚转移到了五妹身上!否则以姑母天才少年,你的学识德行,又怎会被立为储君!”
钱浅踏上城楼,发现城楼上热闹得很。
帝后、贤妃、淑妃都在,谢太傅与另外一众官员都在。
城门外不远处,乌泱泱的大片军队,犹如一团黑云落地,与高耸的城门呈对峙之势。
而正中间,身着盔甲、正气凛然的大将军,正是刚册封不久的尘毅侯沈望尘!
城楼之上,皇帝站都站不稳,由皇后和贤妃一左一右搀扶着,正气得满脸通红,一边“吭吭”地咳嗽,一边指着王宥辉怒骂:“逆子!你简直,大逆不道!”
昌王神色有些癫狂:“父皇何必恼羞成怒?做了便是做了!身为一国之君,该要敢作敢当才是!”
他脸上瞬间又变换成祈求的神色:“父皇,只要您下一道罪己诏就可以。如此既可解了望尘表弟的怒火,亦可告慰姑母的在天之灵。姑母已经死了,您连这样一件小事都不肯为她做吗!”
皇帝气急败坏地骂道:“你闭嘴!你简直……与从前一样毫无长进!愚蠢至极!”
淑妃发现了云王一众人,立即跑来抓住云王上下观瞧,泪眼婆娑地问:“川儿,这些时日……你受苦了!”
昌王这才注意到众人,见这么多人立即立起眼瞪向带众人来的那将领:“蠢货!让你带一个人来,你再干什么?!”
那将领赶紧行礼,委屈地说:“云王殿下与钱夫人以命相逼,末将……末将实在没有办法……”
“废物!”
昌王骂了一句却被城楼下的喊声打断。
“陛下污蔑构陷宁亲王、虐杀人父,究竟认不认!”
昌王扒着垛口朝下喊道:“望尘!你等等!表兄定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沈望尘望着急切的昌王,忍不住喃喃道:“一大早,王宥辉突然声称要让狗皇帝认罪,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吕佐也不明白:“是否去搬救兵了,故意在这儿拖延时间?”
“说不好。可他终究还不是储君,只怕不好随意调动地方兵马。”沈望尘想了又想:“亦或是,他逼皇帝立储不成,想以此为由正大光明杀了皇帝,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继位了?”
“他要弑父不成?”吕佐吃惊地问:“若他当真借此假意大义灭亲,咱们再攻城可就处于下风了!”
沈望尘冷冷勾起唇角:“那又如何?如此残害手足、弑父弑君之辈,杀了他才叫替天行道。”
吕佐担心地说:“就算你无心大位,愿奉王宥知为君。可日后在朝中的位置,也会极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