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尘与夏锦时也愣了,宋十安?
钱浅没被皇太女的威慑震住,反而再度笑起来。
所有人都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卫莹喝道:“你笑什么?!”
钱浅边笑边摇头叹气:“唉,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大瀚朝的皇太女,一国之储君,还真的是……”
“不,怎,么,样,啊!”
她故意停顿,脸上轻视、语气里的鄙薄简直已经具象化了。
王宥知高傲骄矜的表情直接就崩了,怒道:“你说什么?!”
钱浅丝毫不惧,反而大声斥责:“我说,你堂堂储君,不励精图治、以江山昌盛平顺为己任,反倒用出此等世家后院陷害争宠的手段,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实非明君之相!”
卫莹脸色大变,唰地拔剑出鞘搭在钱浅的脖子上,怒喝:“大胆!”
楼上的沈望尘眼中寒光一凛,紧紧攥住拳头,而钱浅身侧的夏锦时更是直接就上前两步。
钱浅抬手直接拦住夏锦时的动作,对皇太女挑衅道:“怎么?殿下恼羞成怒要杀人了?”
她微微偏头示意夏锦时,对皇太女继续道:“我身后这位朋友功夫不弱,就算敌不过你的侍卫,却也难以轻易就让你灭口了。不知殿下来前可有部署周全?这铺子还有后门呢,没漏了吧?不然叫我这朋友跑了,对外喧嚷出去,说太女殿下您求爱不成怒杀情敌,也不知你这储君宝座,还坐不坐得稳呢?”
王宥知脸色骤变。
钱浅假意提醒皇太女,实则在告诉夏锦时对策。夏锦时也接收到了钱浅的信息,瞄了一眼后门,随时准备暴起冲出去。
卫莹紧紧盯着夏锦时的动作,紧张地看了一眼王宥知。
局面僵持住。
钱浅不退反进,顶着剑锋往前上了一步,继续疯狂挑衅:“若我撞死在这利刃之下,殿下该给我安个什么罪名,才能合情合理呢?啧,我都替殿下发愁啊!皇太女亲自跑到一间小铺子里杀人,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呢?”
王宥知立即按下了卫莹的剑身,气势明显弱了些,“孤没想过杀你。”
钱浅从鼻腔里发出轻蔑的冷哼,说:“你今日只想给我个下马威,想看到铺子里的人为掌柜罪籍之事闹上一通,四散离去,让我吃点苦头。若我不识相,你就再用些别的手段,让这铺子开不下去,让我们在这京都城无法立足,是也不是?”
见王宥知哑然不语,钱浅便知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她鄙夷地讽刺道:“殿下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不过你应该听说过一句俗语,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劝你最好别想着对我和我身边的人用些什么肮脏手段。反正我一无所有,自然也不介意用我的命,帮你的对手把你拉下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