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茶安:【你要是回来了,我们会停止这一次项目的运行?。她不会觉得痛苦的,毕竟对之后发生的事也无知无觉了……】
“你说?,我还有五十年。”
燕徽柔在心底里叹了口气?。
陈茶安警觉道:【你可不要乱想,五十年一到?,你的肉身?死?亡,局内判断你失去救援价值,也不会总是再运行?这个项目了。】
“没有。”燕徽柔:“我只?是想,五十年也算是一个人的大半辈子了。门主她痛苦了这么久,我便?是为此而来的,不管如?何,我决定了,我总要让她高兴一回。”
陈茶安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却联系不上她了,燕徽柔熟悉系统的操作,单方面切断了对话渠道。
【喂?!】
杀生门的卧房内。
燕徽柔如?往常一样,弯了一下眉眼:“门主,今天做什么好?”
“……你才刚醒。”江袭黛问?:“休养一下?”
燕徽柔却起身?下了榻:“我挺好的,这几日躺久了,连骨头都疼。还是下来走走……突然想起来,好久没给您做酒酿圆子了。想吃吗?”
?奇怪。
江袭黛有些莫名,刚才还有点疲倦的样子,怎么突然又?精神起来。
只?是听到?酒酿圆子,江袭黛的确怀念了一下。正?逢燕徽柔看?过来,她很轻地点了一下头,“也没那?么想。”
燕徽柔笑了笑:“点头又?婉拒,这是要还是不要?”
江袭黛便?叠起腿,自床头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刀磨着指甲,闻言:“是随便?的意思。”
“随便?就是……”燕徽柔却仿佛把她这人看?透了似的,挑眉道:“下次记得直接说?,想要。”
江袭黛磋磨着指甲的刀一歪,险些磨破自己的手。她往枕头里一陷,没有理睬她这句话,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看?起来又?莫名地傲娇了——已经捡回前二十三年所有词汇的燕徽柔,能够对此下起准确的定义。
江袭黛慢条斯理地磨干净了指甲,耳朵听着动静,听得燕徽柔已经走远。
她也放缓脚步,起身?走出房门,下了阁楼。
“闻弦音。”
闻师姐正?好路过,扭头一见是门主大人,连忙往后撤了几步:“您有什么吩咐?”
那?女人抬起指尖,虚虚地指了她一下,但却不语。
闻弦音等候了半晌,没有听到?门主发话。她疑惑地盯着门主的手势,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怎么会没有端倪?她老人家自该有其深意。
擅长?揣摩圣意的大弟子谨慎思索着,终于?看?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她的指甲似乎磨圆润了一些,上头染着的丹蔻也消失不见了。
闻弦音立马恭维道:“您的手这样也挺好看?的。”
心中则不免震撼——门主终于?试图换一下身?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