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买的?”
“嗯,让我查一下,屈先生的第一笔扣款是在11年。”
11年?
和妈妈离婚那年开始。
这样的人,哪个女人会不要名分、不花他钱、见不得光的跟着他?
除此之外,因为银行流水只能查五年,这五年里,每年的五月份,或早或晚,银行卡的流水里都有一笔一万的取款记录。
这是他每年除了房租之外最大的一笔开支。
他都用在哪里?
“爸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说不出来的苦衷?”
屈芸窝在沙发上不想起身,良久之后,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妈,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家属院里的琴姨?”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电话那头不耐烦的问,“你这次出差怎么这么久?这都好几天了。”
“妈,那你记得琴姨的儿子吗?”
“记得,耶,这么说起来,她儿子好像没听说结婚了,你俩小时候还一起玩过的,我想想啊,好像差个四五岁来着。”
电话里喜滋滋的问:“这样好,知根知底的,你要是有这个心,我去问问老伙计,看能不能安排一场相亲。”
“妈,没那么麻烦,现在要是有个电话号码,我就自己联系他得了。”
“也行也行,我去问问,他爷爷奶奶好像一直住在原来的地方呢。”
“那孩子以前就长得好,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长歪,”妈妈又不开心了,“好像听说他也是警察,这个,嗯,女儿,要不咱再看看,你姨妈家有个远房表侄,就在纯安烟草局上班,轻松稳定还收入高,不比当警察的强多了……”
“警嫂么,也就名头听起来光荣……”
屈芸挂掉了电话,她心里有一团小小的火苗在烧,她没有办法停下来。
她还有个地方要去。
但她没有发现,她的楼下有一辆车,从她回家后就一直没有动过。
此刻她一出门,这辆车子也启动了,不远不近的缀在她身后。
……
……
“哎,听说了吗?有人向政委自首了。”
“真的?是谁?”
“不认识,说是鉴证科去年刚分配来的技术员,没编制的。”
“认的什么罪?”
“说是想要个转正的机会。”
“这话咋说的?真的吗?”
“那谁知道,据说,他并不是想专门搞肖哥的,就是看谁倒霉碰上了丢了编制,他好捡个漏。”
“这话你信吗?”
“哈哈,我们信不信的不重要,得看领导怎么发话呀。”
“对了,老肖知道了吗?”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不过,这老肖可一点都不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