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见江年宴的脸色倏然冷了。他看着她的目光里染了寒凉,剩下的话生生就没脱出口。
“你父亲虞翼远,有辱虞家祖先的风骨。”江年宴一字一句说,“德不配名。”
“我父亲怎么就德不配名了?”虞念不悦,从他怀里坐直盯着他。
江年宴也盯着她,眉间肃色,有那么一刻虞念竟看到了杀气。后背就涔凉一片,可最终江年宴还是缓了神色,又恢复一脸的淡然。
“虞念。”他语气淡凉,“这个话题以后我不想再提,所以,你最好也别再问了。”
虞念心口堵得够呛。
这个话题是谁引起来的?
再说了,有本事就说出来啊,藏着掖着算哪门子道理?
“就算是个死囚犯也有死缓的机会吧。”虽然虞念根本就不相信父亲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江年宴瞅着她,冷笑,“虞家的死缓机会吗?我已经给了,这不是把你留我身边了吗?”
他猛地拉过她,微微眯眼,“看着你在我身下呻吟,我对虞翼远的恨就会少一层,所以为了你们虞家,你也得表现得更放浪些才行。”
除非你有了离开我的资本
原本尚算融洽的气氛一下就降到冰点,或许所谓融洽只是虞念的错觉,她和江年宴之间根本没什么融洽可言。
开车的不是老刘,虞念不认识,哪怕江年宴的声音再低也都是在车里,一时间虞念觉得尴尬。
但同时也很清醒。
就在刚刚江年宴蹲身为她抚平裙角褶皱时她有一瞬的恍惚,就像是回到了从前,他始终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可这一刻终究是想明白了。
他的温和不过就是心情好逗逗小猫小狗的那种,一旦哪句话或者哪个行为惹恼了他,他的冷和厉就暴露无遗。
虞念听了这话也是恼了,怒视着他,“江年宴,你别欺人太甚了。”
江年宴微微眯眼盯着她,薄唇微抿时下巴弧线冷冽。
令人心里发冷发寒。
前方司机目不斜视,可额头上隐隐冒汗。
江年宴的司机向来是固定的,从来都是老刘,今天情况特殊,替代老刘开车的是老刘手底下的徒弟,也是跟了老刘挺长时间了。
之前不是没给江年宴开过车,师父临时有事时他顶上没问题,但前几次都是江年宴自己坐车,整个开车的过程里很安静,从不见丝毫风波。
师父叮嘱过他,宴少向来喜欢安静,所以给宴少开车的时候一定不要多嘴多舌,还有不管该看的还是不该看的都不要看,不准好奇宴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