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位彭公公就是纯贵妃的人,他们之前约定好了什么暗号,所以知道该如何说。”
段浮起身将王妙菱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虽然这次没有彻底除去纯贵妃,但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一次失利而已,菱儿大可不必在意。”
“失利?”
王妙菱勾唇笑了笑,抬手环住段浮的脖子:“陛下,当真觉得是臣妾败了?”
……
有纯贵妃出面求情,须春进入玄察司不到三天就出来了。
因为她和彭公公偷卖宫中财物,须春挨了二十鞭刑,彭公公受了三十板子。
纯贵妃亲自去须春住的房间看她,赏了她不少好东西。
“奴婢多谢贵妃娘娘,为娘娘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实在受不得这样重的赏赐。”
纯贵妃把想起身的须春又按下去,叹息一声说:“这一次要不是你机灵,本宫就真的要遭了瑢妃的道!”
提起此事纯贵妃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想想,瑢妃从让她发现禁足期间私自外出的时候,就在给她设局,就等着她往里钻。
而她,就还真中计了。
瑢妃算准了她不会轻易放弃这一次的机会,还能算准她要将小错变大错,而最能让陛下无法原谅的事情就是私通。
所以瑢妃就找了一个南国刺客,在冷宫等着。
瑢妃先是把冷宫中那个小太监制伏,她自己去找陛下。
让瑶美人的宫人,在自己安排去报信的人之前禀报陛下,瑢妃就能带着陛下一同前来看她与南国刺客勾结的场面。
这一环扣着一环,纯贵妃觉得心惊。
瑢妃不仅把她设下的所有局都算清楚了,甚至还清楚她的性格脾气,引得她一步一步走入设计好的圈套。
瑢妃这一出,可比自己设下的捉奸戏码精细百倍。
“瑢妃,她还真是个可怕的人。”纯贵妃不由得念叨一声。
须春也点点头:“娘娘入宫晚,自然不知道,奴婢可是太清楚瑢妃的手段和心机了。”
纯贵妃拉住须春的手,感慨地说:“还好本宫身边你很能干,以后你就帮本宫防着瑢妃。”
“这是应该的,娘娘不说,奴婢也会这样做。”
纯贵妃笑了笑,然后眉头一皱,疑惑地问:“不过……本宫知道小彭子没有盗卖宫中财物,那你为什么会拉小彭子下水,难道你们之前有什么交情?你知道她会为你做假证?”
须春眼珠微转,随后哑着声音说:“娘娘,奴婢并不知道小彭子会不会为奴婢作证,奴婢只是记得距离冷宫最近且有人居住的宫殿是锦绣宫,而锦绣宫中,奴婢就只听说过一个彭公公。
既然奴婢要说我们在冷宫交易,那只有因为距离冷宫近,且方便才更能令人信服,至于小彭子会不会为奴婢做假证,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娘娘若心疼奴婢,自然会帮助奴婢去买通彭公公,如果不然也无妨,奴婢还可以说,彭公公见事情败露,想反水不认,都能再拖一段时间。”
而只要纯贵妃不想事情闹大,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帮她圆了所有口供。
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大罪,只要利益足够,有的是人愿意出这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