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希望,路时栎急忙说:“什么颜色。”“记得好像是——”说得很慢,赵崎都被急死了,插嘴道:“你能说快点嘛,到底是什么颜色,给个准话啊。”吴嫂歪着头,很使劲的想了半天,面露难色道:“对不起赵先生,我不太记得了。”这话一出路时栎简直要哭了,如果吴嫂想不起来,那就没人能证明他是清白的,成遂更不会相信他。不管不顾的抓住吴嫂的手:“吴嫂,你能不能再好好想想。”他不想让成遂误会他,唯一的希望就在吴嫂身上。面露哀求的说:“求求你了,再想想好不好。”可能是路时栎的表情实在过去哀切,赵崎面露不忍,跟着说:“吴嫂,麻烦你在好好想想,这事很重要。”在两人轮番说辞下吴嫂沉默了很久,慢悠悠的开口:“好像是黑,黑色的。”都是我做的暴雨如注,闪电将漆黑的天空劈成几块,狂风吹开窗户,雨水顺势灌进书房,冷风也迫不及待涌进,吹在身上深入骨髓的寒冷。地上积满了水,书桌也湿了,很快室内的暖意被冷气代替。路时栎后背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傻了,喃喃自语道:“不是的,她在说谎……”他明明没有拿,不是他。下意识看向成遂,对方冷冷的瞟着他,额角的青筋,嘴角的讥讽无一不在诉说。他不相信你。alpha满眼里的寒意犹如一把利剑,刺进胸膛里,能生生把人撕裂。他无助的往后退,躲开成遂犀利的目光,垂下头颅用力咬住嘴唇。口腔渗满铁锈味,从舌头传到嗓子眼里,那股味道很做呕。让他恶心的想吐。时间过得很慢,赵崎受不了无止尽的沉默,准备开口,路时栎倏地抬起头,惨白的面庞在暗室中格外注目。“吴嫂,我希望你在好好想想,那天我拿的到底是什么颜色,”路时栎握紧拳头,一字一句说道。口气带了几分尖锐,与此同时划过一道闪电,吴嫂抖了下肩膀,急忙往后退到墙边,哆嗦道:“路先生,隔了那么长时间,我真的记不清了,您说是黄色就是黄色吧。”吴嫂双目渗着惊慌,看起来似乎异常害怕。这一幕简直更火上浇油,路时栎没法保持冷静。“不是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要这么说。”快步走了几步,吴嫂直接把身体侧过去,拒绝面对他。伸出的手僵在空中,随后缓缓垂在腿边。他都忘了,吴嫂怎么可能帮他,这里的人只会看他笑话,他怎么忘了。路时栎转头,眼底燃起最后一丝希望,“不是我拿的,吴嫂在撒谎,真的不是我。”他急切的想要告诉成遂,想要证明自己没有,可吐出来的解释苍白无力。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发热的眼眶滚着水汽,路时栎努力睁大眼睛,告诫自己。不要哭,求你了,不要哭出来!成遂冷酷的表情似乎有些融化,眼神一凛,最后还是把他扯开,讥讽道:“别装了,就这,你要我怎么相信。”两人隔的很近,可这句话过了很久才传进耳朵里。路时栎想说自己没有装,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该怎么办,他应该怎么做。一时间,除了狂风暴雨的声音,便只有钟表的滴答声,也被无情的掩盖。手机不适宜响起,袁雨柔挡着话筒接通,听完后,迟疑的开口:“成总,io那边来电,说给你发了条信息,让您看完就能知道了。”成遂打开手机,一开始还能保持冷静,一张张滑过照片,目光停在最后一张上,手指猛的收紧,倏地看向路时栎。如果瞳孔能冒出火,路时栎丝毫不怀疑他早就被烧死了。成遂用力把手机甩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你自己看!”路时栎蹲着捡起手机,被里面的照片吓得软在地上。照片是他和陶沐州,勾着肩在晚宴说话的,一张张往后翻,最后是他拿着黑色资料袋给陶沐州的场景。“还有什么要解释,”成遂冷漠的问。摇摇头:“这不是我,不对,前面是的,最后一张不对,我没有给他,里面的人根本不是我,我——”“路时栎!”成遂沉声打断他,厉色道:“说!人去哪里了?把东西拿出来,我还能看在两家的面子上放过你。”alpha已经忍到极限了,体内的暴躁因子控制不住的往外冒。路时栎没法回答,他怎么知道陶沐州在哪里,不断重复不知道不是他没有拿。烦透了这种说法,成遂一脚踹在椅子上,粗暴地把路时栎拽起来,盛怒中对着oga高高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