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主卧的房门敲响。
&ldo;进来。&rdo;
钱婶端着一碗姜汤进门说道:&ldo;少爷,少夫人是来例假了。我给她煮了一碗红糖姜茶,这里是给您准备的姜汤。&rdo;
&ldo;身上没伤口?&rdo;霍行舟再问了一遍。
&ldo;没有。&rdo;
钱婶打量着他的神态问道,&ldo;您和少夫人是不是吵架了?她连话都不爱多说了,也没和我说发生了什么,就说是自己不小心落水了。&rdo;
钱婶猜测满月酒一定不平静,许家人也会去。
&ldo;知道了。&rdo;霍行舟淡淡地说道。
&ldo;那您不去看看?&rdo;钱婶使劲撮合小两口,不给许家人一点机会。
霍行舟看了她一眼,说道:&ldo;我还有公事要处理。&rdo;
钱婶有点失落,却也没有再强求。她拿着小托盘便离开了房间,想着要赶紧和夫人汇报一声。国外那小贱蹄子回国搞事了,全家必须一致对外。
霍行舟摩挲着手指,心不在焉地盯着墙面上那极简的时钟,一刻一刻缓缓转动。
最终,他还是败给了自己。站起身,打开了主卧的房门。
深夜。
次卧的大床上。
乔惜紧闭着双眸,额头冒出冷汗。
她疼得浑身发抖,寒意浸透她的腹部。她又梦到了十年前雪山那昏暗又混乱的一夜雪崩,兵荒马乱。
痛经也是因为那次寒意入体引起的,不管怎么调养还是留下了病根。
那夜积雪崩塌,她在漆黑的溶洞外听到几不可闻的求救。
她好心救人,却被困雪山。最后意识不清地被带回村里,关于那一夜那个少年的记忆也变得模糊。
乔惜猛然惊醒,手心冰冷。
她怔怔地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噩梦里的心悸和慌乱,久久不能平息。
突然。
门外走廊传来脚步声,她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响动。
乔惜,我想救的是你
乔惜连忙闭上双眼,扯过被子装睡。
她能清楚听到门被打开,脚步声越发近了。身侧的床垫陷下去一大块,那股熟悉的冷木香,若有似无袭来。
是霍行舟!
乔惜的睫毛微颤,心里的苦涩和复杂发酵。
壁灯昏黄,灯下男人冷面如玉,他伸出温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
湿湿的。
男人声音轻缓:&ldo;乔惜,我知道你醒着。&rdo;
乔惜被戳穿,缓缓睁开眼,就对上霍行舟那双沉静无波的眼睛。
她眼睛红肿,像是核桃一般,眼底带着控诉和委屈。
&ldo;不高兴了?&rdo;他问道。
乔惜倔强摇头:&ldo;没有不高兴。时间不早了,霍先生赶紧回去休息吧。&rdo;
语气疏离陌生,赶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