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镜黎苦笑,若不是白榆最初有用,当初那一剑他怕是就将人杀了。是他有错,是他认不清,是他对不住。
阎镜黎靠在他的耳边,声音温柔遣眷:“白榆,等你好了我就与你成亲,你怎样对我都行。可你要听话,你要忍过去好吗…”
千万要忍过去。
阎镜黎埋头在他身前,久久未动。随着床上人不时的惨叫洩出几声哭腔。
他只在白榆面前哭过两次,一次是纠缠不清心怀不轨的利用忌惮,一次是幡然悔悟却于事无补的绝望。
白榆神智不清,但他在咬牙维持自己破碎的自尊心。他真的不想大喊出声,可是真的好疼。
要不是没力气,他真想框框几下撞墙上清醒清醒!
他还依稀记得自己是在院子里,在衆人面前。所以他真的不想原地翻滚,痛的涕泗横流!
太丢人了也!
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把他抱了起来,进了屋子关了门。白榆真想给人点个赞,好歹不是让他在大庭广衆之下躺着了。
主系统个狗东西,定的什麽死规矩,他感觉自己真的忍不住了。
咬不住的牙缝漫出泣音。
结果还没等他放肆大哭,耳边就响起另一个断断续续的哭声,听起来悲痛不已。
谁?
他死了?哭灵呢这会?
白榆胡思乱想着,手指攀着身下的床单,他尝试止住颤抖。却突然被迫发出一声痛呼。
腿抽筋了,我真服了。
白榆暗骂一声,破防似的将自己埋在被子下呜呜哭。太痛了啊!
有人似乎爱怜的拍了拍他,不停的在给他擦汗。
是阎镜黎吗?
白榆恍惚,他痛的很,哭累了歇会继续哭。三天啊,他要死在这啊!
贺部当初怎麽忍过去的,这也太狠了啊。
弱柳扶风
恍惚几番度日,不知今夕何夕。
白榆视线楞楞地看着头顶的床帐,有些迷不过来。浑身一点力气也没,除了鼻尖灼热的呼吸,他感受不到别的存在。
他尝试动动手指,指间一屈便察觉到一抹丝线。白榆艰难侧过头,正巧跟睁眼的阎镜黎对上。
对方一脸喜色,面容有些狼狈。
“醒了?好点了吗,感觉如何?”
白榆眼睫眨动,才发现手腕上被灵力束着,那头连在阎镜黎手指上。
怕是他一动就要被发现,怪不得对方看起来有些蓬头垢面,莫不是这些天一直守着他从未离开。
“……”
尝试说话,动了动一丝声音也没发出。白榆皱着眉闭了嘴,他这会修为尚在先天中期,掉了一大境界。但对于他这种自带bug的人来说,这不算什麽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