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到脱水倒不至于,哭到接连叫停是真的。
颜序酌像是要把十几年空缺的亲吻一并收回,两人一下午嘴没空过,宋杲遇嘴巴除去喘气,其余时间完全被别人所控制。
求饶是奢望,只能等alpha腻了接吻这项费时费力的运动。
“所以你俩在一起了?”
常时一如既往地一针见血。
宋杲遇汗颜,“算是吧……”
“怪不得,怪不得。”常时捂嘴惊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我还以为你做丰唇手术了,结果主治医生是颜序酌哦。”
头皮发麻,宋杲遇咬紧嘴唇,想把肿胀的部分藏进口腔。
奶茶店人来人往,扩大了久违的羞耻感。
常时毫无感觉,发自肺腑地祝福:“早生贵子。”
“性别歧视?”常时说。
“没有没有。”常时摆手,“那就生龙凤胎。”
一派胡言,宋杲遇扶额苦笑,“打住,现在只说现在,以后谈论以后。”
许秋声喝了一口奶茶,惬意地吧唧嘴,他正色道:“现在不说以后,以后怎么办。”
“谁知道呢。”常时眼神一暗,“以后又不是现在。”
“活在当下。”
宋杲遇赞同常时说的观点,现阶段的开心不能免除往后的痛苦,以后的苦楚不能磨灭现在的幸福。
当下最重要。
八卦来得快走得也快,不知不觉许秋声挑起下一个话题,“小遇,当时攻击你的杀人犯不是因为心理变态才去杀人的。”
心里已有答案,宋杲遇依旧装作不知,他问:“那是因为什么?”
关于他懵懂无知的反应,许秋声非常满意,他弯下腰,手挡着上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那人是赤日患者。”
与他猜想得大差不差,宋杲遇点头示意oga继续。
“他遇到你之前已经杀了很多人,他爸他妈都是被他一刀毙命,警察说他一直活在地下室,不知是氧化还是怎么锁链断了,他父母没来得及换新的链子,就一命呜呼了。”
北区基地十几条铁链锁住的少年再一次浮现眼前,宋杲遇咬紧牙关将画面散去。
父母皆死在自己孩子手中,既可怕又可悲。
“你说如果病情好转,那人会不会难过。”
听到天大的笑话,许秋声不免有些诧异,“小遇不要听专家鬼吹,赤日病毒就是治不好的绝症和你的口腔溃疡一个道理。”
“可我没有口腔溃疡。”宋杲遇说得实在,不掺半点虚假,“万一赤日有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