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星今天充当的是鑫鑫的伙计,此刻正挥汗如雨端来跑去不过,辛苦的严星没有能吃得上张妈的卤味,因为还不到下晌,一盆盆的卤味就卖光了!临走时,严星瞅着只剩了残余汤汁的盆子,再看看因为吃的太饱,撑得直打嗝的严浩,心情实在有点灰败严菱歌看不过,将张妈给自己做的炒面打了包,硬是塞给了严星。沈湖风也看不过,直接将自己那份炒面端到了严菱歌面前。没了外人在前,严菱歌正在形象尽无的伸长了腿,自己给自己揉着肩膀。见沈湖风将面端过来,她道:“你干什么?不想吃?”“是给你吃”“我不饿”严菱歌连说话声音都弱了一半,她现在头痛脚痛外加腿抽筋,浑身不舒服,一天没有吃饭偏偏不觉得饿,实在是饿过头了吧沈湖风坐到她旁边,直直的盯着她:一双大眼睛半开半阖,下面还带着点乌青,樱桃小嘴不如平时水润,又干又裂,小肩膀耷拉着,一看就是疲乏到了极点看得他心里酸痛!咽了咽口水,他拿起筷子卷了几根面,十分温柔地看着严菱歌,轻声道:“张嘴!”严菱歌盯着那箸头伸到自己嘴边的面,又抬眼看看眼睛好像漾着一汪春水的沈湖风,不由愣住了,“你干什么?”“喂你吃面。张嘴。”“我不”“不吃饭可不行”沈湖风已然趁着她张嘴说话将面塞了进去。严菱歌只好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其实我不饿,只是很渴,想喝水”“这里有”沈湖风已然端来了旁边晾的差不多的茶水。严菱歌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下一口面又到了嘴边“我自己吃!”严菱歌再也受不了对面人那火热的眼神,红着脸抢过了筷子,低头吃起面来沈湖风盯着她微乱的头发笑了笑,见四周无人,不由低声道,“等到我为父亲报了仇,咱们两口子一起开店,到时候我来做掌柜盯着店面,你呢,只管睡到日上三竿,每天数银子数到手软”“噗!”严菱歌差点将面喷出来,“你对自己挺有自信啊,还让我数银子数到手软?还有,你以为是养猪呢,让我睡到日上三竿?”沈湖风见她没有反驳自己的话,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但是嘴上却促狭道,“猪可没有你这样厉害!”“你说什么?!”严菱歌瞪起了眼睛。“没没什么你好好吃着,我去帮忙收拾”沈湖风可不敢真的惹恼了自己媳妇,麻溜起身奔向了后厨气死人啦每年的六月底或是七月初,旧都里的人们都风行去黛河游船,或是去城外碧云寺里赏荷。一个晴好的日子,秦氏也带着沈宛若去了碧云寺,但是她不是去赏荷的,而是为了沈默,去给他求签的沈默的伤好是好了,但是以后做什么好呢?卫所是回不去了,但是,一个有前途的大好青年,总不能一直在家里闲着吧秦氏为此忧心如焚。早就听闻碧云寺里的大和尚法力高深,秦氏就想着要去寺里添点香油钱,顺便去见见那个大和尚,请他给沈默算上一卦,问问财源或是前程!沈权这几日身子有些疲乏,对府中事就有一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秦氏要出门,他随意挥挥手放行:妇人永远都是这样的无知他懒得管!秦氏怀揣着银票出去,没有想到,是带着一肚子怒气回来!一进李巧和沈默的院子,她就忍不住摔了茶杯,咆哮开来:“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造我们定远侯府的谣?!”李巧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摔碎东西的声音,还未来得及心疼东西,听到秦氏这话,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立时小心地问道:“母亲,究竟出了何事?难道是那大和尚不在?”“跟大师没有关系!”秦氏转过头来,“若若,你先回去!”“母亲!有什么可瞒着我的?”沈宛若也是一脸怨愤,“那些话我也都听到了啊我也好委屈!”“究竟出了什么事?”李巧好奇的又问了一遍。“大嫂,今天可真是气死我了本来这么久都没有出门,我还想着好好在那寺里的青湖边上赏赏荷,吃顿斋菜的,没有想到哼!”沈宛若跺了跺脚,眼睛瞟到了角落里的梅瓶,吓得李巧赶紧走过去揽住了自己小姑子的胳膊,“若若,接着说啊,是谁欺负你了?大嫂我为你出气去!”“是那永安侯府家的四小姐五小姐,还有成安伯府家的大小姐,秦郎中家的小姐秦小玉”沈宛若掰着手指头,一口气说出了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