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带人护送窦氏回太原,骑在马上看着烟尘,这该是桐桐出征了。
扶风人唐弼起兵,人数十数万,推举一名叫李弘者为天子,自称唐王。杨广在军中择勇武者,领兵平叛。
桐桐自告奋勇,麾下千余人,随统帅来护儿出征。她在其中也不过一小将而已!
跃马扬鞭,驰骋于疆场,该是酣畅淋漓之事!
桐桐一路都在琢磨,这唐弼记载极少,这该是怎么一个人?不管怎么算,这也算是农民起义吧!这样的所谓反贼,真该死吗?
当看到沿途的情况,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此人该死!
而今起事者众,然可成大事,约束部下之人少!能约束部下的更少。乱军所过之处,搜刮民财,欺辱老弱,强霸妇女,当真是无恶不作。
春季,正改春耕之时,却天地荒芜,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她手持长矛,背挂弓箭,可座驾上却挂着铁锤!这是四爷给打造的铁锤,以现在的年龄力气来说,这锤子已经够重了!
两军对垒,战鼓激昂。
敌方阵营中有一虬髯大汉御马出阵,手中马槊横陈:“尔爪牙之辈,可敢与某一战。”
来护儿回头看,看向那些不熟的小将:“何人可与之一战?”
“末将!”
桐桐御马出列,便有人在来护儿耳边低声道:“宇文将军举荐,乃骁果军城门郎。一挑十四少年,未落下风。”
一挑十四,许是有些本事,但在军中这却不够瞧。
才要说话,这小将一拍马儿,马儿踏步两下,便已迎了过去。
对面那汉子朗声大笑:“小儿乳臭未干,便来迎战!来来来!叫声爷爷,爷爷饶尔一命!”
桐桐看着他,问说:“自反叛以来,尔可曾抢夺他人财物?”
废话!老子见财补拿,冒着杀头的风险干这个作甚?!
“本郎将再问,自反叛以来,尔可依仗势众,欺辱弱小?”
“你这小子,要打便打,啰嗦什么?仗势欺人?何为欺人?何为不欺人?天下何人不仗势而欺人?!”
“本狼将三问,自反叛以来,可曾强迫夫人,行奸Y之事?!”
这话一落,对面哄然而笑,这汉子更是:“……这小子长的细皮嫩肉,待我擒了来……”
谁知话音还未落,对方便御马呼啸而来,这边手中槊还未曾迎过去,就见一铁榔头直扑面门!
霎那间,鲜血喷射,一片血雾!
两方的阵营里同时寂静无声,良久,一方惊呼出声,一方发出极大的欢呼之声。
来护儿大叫一声‘好’——好一员猛将!
一锤砸的血肉模糊,脑浆崩裂。贼人被这悍勇之气所摄,逃离的逃离,撤离的撤离。
十数万人集结时日短,要武器没武器,要装备没装备。跟随起事者,多是怕被欺辱者。见势不好,四散溃逃。
什么唐弼,什么唐王,冲破阵营将其缉拿俘获。
从出兵到擒获贼首一共才十日。
来护儿的手搭在桐桐肩膀上,一下接一下的拍:“此等良将,社稷之幸!班师之后,本将为你请功。”
班师回来,杨广驻扎临渝宫,一身戎装,以旷野之地祭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