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使用也就罢了,我就想把我家乾元生前买牛的钱要回来,他们一家竟然打了我一顿,还到处说我寡妇生是非,怪不得我家乾元死得早!”
那女人嗓音尖利,半说半叫着,还没说完旁边跪着的两个人都伸手指着她道:“你可别乱说!是谁打了你的?明明是你不讲理!提着锄头先敲了我家人的头,我们才还手的!”
“你告我们!我们才要告你呢!”
两家又摩擦起来,眼见又要互扯头花,容楚赶紧叫人制止!
衙役直接手持杀威棍过来,大吼一声,“这是县衙,还以为是在你们家中吗?想干嘛就干嘛?!反了天不成?”
看着这黑脸衙役,两方安静了一瞬。
容楚又拍惊堂木道:“我问谁,谁回话,否则拉出去一人打十大板!”
她狠狠地一拍惊堂木,原本因为她脸嫩,又长相文秀看着压不住场议论纷纷的百姓都不敢吱声了。
容楚这才和声细语地说道:“你们两方从左至右一一报上名来,没问的不许说话。”
“你叫什么?”
“张荷花。”
“你呢?”
“李秀秀,李翠翠。”
“你们是李大牛的什么人?”
“我们是他姐。”李秀秀和李翠翠异口同声道。
“张荷花说李大牛和她家乾元生前共买一头牛可有此事?”
李秀秀和李翠华听到知县大人问,七口八舌的,容楚也听不清,她拍了下惊堂木说道:“一个一个说!”
李秀秀先说道:“确有此事,但又不完全是这样。我家地多,当时想着买头牛拉犁,农忙时有牛车也好搬运,但家中钱财不够,那张寡妇家女乾元李雪兰就提议我们两家可以一起买。”
“但出钱买牛那天,李雪兰跟我弟李大牛去了县城,却没直接买牛。”
李翠翠瞪了一眼张寡妇说道:“那李雪兰就是个臭赌徒,说是要买牛,其实家中并无金银,骗我弟弟去赌钱,我弟弟李大牛就是个二愣子,谁知道那天她手气不错,下注竟然赢了几把,李雪兰却把买牛的钱输光了,我弟弟知道赌博不好就拉着李雪兰从赌场出来去买牛。”
“出来后,买了牛,全是我家掏的钱,但那李雪兰竟然耍赖说是因为她李大牛才能有好手气赢了这么几把,非要我弟弟把钱给他,不给这牛钱也要一人一半,我老实弟弟不知怎么被说转了,这牛就成两家买得了,其实她张寡妇家并没有掏钱!”
张荷花一听这还行,当下嚷嚷道:“全村都知道这头牛是我们两家共有的,怎么我家就没掏钱了?当时买牛是我家乾元和你家李大牛一起去的!怎么就没我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