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是丁醇,是我们在对乙醇酒精进行再研究时得出的合剂。
盐酸是强酸,很厉害的,堪比硫酸和硝酸,你们千万要小心。
丁醇毒性暂时不明,送了部分给你们医学研究所做毒性试验去了,暂时还没有结果,反正要小心就是,避免皮肤接触。”
“好,记住了。程老道,刚才你说你们纯碱快要搞出来了?”
“已经有了小批量纯碱出来,纯度还可以。就是工艺非常复杂,成本过高,现在我们正在继续简化工艺,降低成本,以便工业化生产。”
“好家伙,纯碱出来了。加上你刚才说的盐酸,皇上此前在科学研制闭门会上说的,你们化学基础三酸一碱,已经凑齐了。”
“呵呵,是啊,可算是凑齐了,太不容易了。走到这一步,足足走了十年。”
“皇上说的这三酸一碱,真的那么管用?”
“其它方面管用不管用暂时不好说,太仆寺那边的火药研究所是欢呼雀跃,他们要想的无烟火药,以及底火都有希望了。
冶炼所和纺织印染所一天来三回,天天盯着我那点盐酸和纯碱对了,蕲春伯,你主持开的新神药有眉目了吗?”
“我们研制新药是怎么回事,你帮着协助了几回,也都知道。跟酿酒一样,培养基和酵母菌种是关键。
这次我们采集了天南地北一百七十八个地方的菌种,就连欧罗巴、印度、阿拉伯、坤洲和艮巽洲,都派人采集来了酵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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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估摸着,全天下常有的菌种都采集的差不多了,培养出来的菌种也齐了,现在卡就卡在提纯工艺上。所以老夫今日火急火燎地找你来了。”
来到院子偏房,走进去就是一个楼梯,直下地下室。
进到深入地面十几米的地下室,再过两道门,里面是一排排架子,摆着无数的玻璃瓶,以及陶瓷罐。
“小陈,拿两瓶盐酸,四瓶丁醇,五百毫升的那种。”
“是。”
六个玻璃瓶摆在桌面上,程采华指着一份文档说道:“蕲春伯,请在这里签字,总共三份,你自己带一份回去入库。我们这里得留两份。
“好。”李时珍欣然签下自己的名字,叫随从把六罐玻璃瓶放好在专用的木盒子里,每个瓶子放在一个木格里,稳稳当当。
“蕲春伯,坐会儿喝杯茶。”
“老道,你的好意谢过了。你们化学所的茶,没人敢喝啊。”
“哈哈,蕲春伯,你们制药所的茶,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
“老道,谢过了,老夫还要赶着回去,用你给的新合剂做试验。”
“好。”程采华笑了,他也是搞科研的,知道科研到了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那种火急火燎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蕲春伯,不送了。”
“送什么,都在一个大院子里,二三十分钟的路。”
回到制药研究所,李时珍先换上一身白袍,戴上帽子,穿上牛筋底乳胶半桶鞋,再戴上乳胶手套和口罩,带着一行人来到后院的试验中心。
试验中心很大,六层楼高,重要的实验室都在一楼。
李时珍带着人走到一零六号房,经过两道门,进到一处走廊里,隔着从底到顶的玻璃窗,看到里面空旷的房间里,全是一排排的架子,上面全是一个个玻璃器皿。
房间屋顶是玻璃的,仿佛一扇巨大的平面窗。玻璃屋顶下方是可拉拽的窗帘,分三层。
现在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全靠周围半开的玻璃窗户透进来光,有些昏暗。
李时珍在石灰水里洗过手,泡过鞋底,这才走进里面的屋子里。
里面温度适宜,周围安装的水管,时不时会喷出水雾,增加空气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