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做个老鹰,可好?”
夜翊珩面色缓了些:“好。”
黎语颜拿毛笔在宣纸上开始描,夜翊珩缓步至她身旁,指出:“对称这点是飞高的关键。”
“嗯,殿下说得极是。”黎语颜手上的毛笔不停,“我先画个草图。”
不多时,草图出来,夜翊珩颔首表示不错,旋即以她的草图用细竹片做好纸鸢骨架。
“骨架够牢么?”黎语颜不禁问。
外头的风不小,若是不够牢固,一吹便散架。
“在接口处,我用了榫卯缺口,辅佐丝线缠绕,足够牢固,你且放心。”
夜翊珩将骨架举起使劲晃了晃。
看骨架的确很牢靠,黎语颜笑得高兴:“殿下真厉害!”
闻言,夜翊珩摇了摇头,此等小事,在她眼里竟然是厉害,不过听得他心情很好倒是真的。
黎语颜不知某人心中所想,取了浆糊,将丝绢粘于骨架。
夜翊珩帮她将丝绢紧压在竹片上,低沉道:“蒙皮这环节也是关键……”
他在她耳边讲着做纸鸢的要点,由于他就站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站在书案前,夜翊珩的动作恰好将黎语颜半圈在了怀里。
更让她耳朵发烫发痒的是,他清冽的气息正好喷在了她的耳上。
夜翊珩还捏着她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在纸鸢骨架上滑过。
好似抚在了她的心尖,黎语颜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某人不知这般举动很暧昧么?
时间过得极缓,好不容易蒙皮结束,他终于放开了她。
黎语颜将手缩到袖中,这才蜷了蜷手指。
纸鸢暧昧
看她微红的脸,夜翊珩不明所以:“你的脸怎么红了?”
黎语颜笑着以缓解心头的局促,道:“可以放纸鸢了,激动的。”
夜翊珩想到自己年幼时对纸鸢十分向往,便能解她此刻的心情,遂点头道:“往后你还有什么想要玩的,尽管同我说。”
昨夜她醉酒,他趁机问了她的身份。
不管她所言是梦话,还是实情,光从昨夜听到的话语,还有她在宁远侯府的生活,她的幼年大抵也有不如意之处。
她又比他小,这让他起了照顾她的念头。
如此想着,他便用小刀将多余的丝绢裁去。
两人通力合作,只剩最后一步作画。
黎语颜取了颜料,拿了毛笔开始在丝绢上描绘。
夜翊珩看她绘得温柔,握住她捏毛笔的手,在丝绢上下了浓墨重彩的几笔。
方才暧昧的感觉再度浮上心头,黎语颜抿了抿唇,眼睛往侧边一瞧,他的发与她的发丝倾泄在一处……
一时间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她的。
这时,夜翊珩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转过头来。
“如此不专注,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