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季清羽的关系已然如此……
要知道夜翊珩的亲兄弟大多希望他早薨,而季清羽与他虽不睦,但起码他们幼年时关系极好。
故而她不想他们表兄弟因她成了仇人。
此刻见他要回东宫,黎语颜颔首轻语:“好,殿下路上当心些!”
说着,准备送他。
夜翊珩抬手按住她的肩膀:“你回房休息,这两日事多,好好睡一觉。”
黎语颜应下。
不多时,夜翊珩与黎家长辈道了辞,便带着松果、陌尘与若风离开。
东宫马车一驶离镇北王府,便调转了方向。
夜深人静,街上无人,马车一路畅通,直奔江阳侯府。
早在傍晚时分,夜玖便派人将季清羽送回了府。
夜翊珩到时,季清羽正在书房内,摩挲着自个手腕。
他指腹摩挲的地方正是黎语颜把脉之处。
听到脚步声,季清羽抬首收手,看到夜翊珩过来,他丝毫不吃惊。
“事发时殿内唯有我与阿颜,你来是问发生了何事?”
夜翊珩掀袍坐下,嗓音清冷:“孤是来告诉你,孤对颜颜的喜欢远胜于你,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
季清羽笑着拿出贴身放着的玉佩,缓缓把玩:“我与阿颜早就相识,此玉佩替我陪她甚久,夜翊珩,你吃醋么?”
“颜颜曾借你五百两,玉佩作抵,孤因何吃醋?”
夜翊珩声音很冷,面上更是冷峻。
季清羽敛笑,把玩玉佩的动作一顿:“原来你早查清了,我很好奇,倘若阿颜知道你如此查她,她作何感想?”
“这些不重要,你们的相识更不重要。”夜翊珩慢条斯地整了整袖口,“重要的是,颜颜是孤的女人。”
他说得不疾不徐,周身的气压却让人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下的冰窖。
季清羽倏地冷笑:“就你的手段?强搂强吻,你可有问过阿颜她是否愿意?”
“我不是你,今日在星宁殿,但凡我心狠一些,早就吻上了她,如何会给她出掌的机会?”
“夜翊珩,我告诉阿颜,不舍才是真心喜欢,相信她会反复揣摩此话。”
“更相信不久的将来,阿颜会明白,你于她仅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听到此处,夜翊珩总算明白了,今日黎语颜为何出掌,那是因为季清羽想要强吻她。
夜翊珩捏了捏拳,旋即身形如鬼魅一般瞬移至季清羽跟前,强有力的手攥住他的衣领:“若不是看你寒疾发作,孤非废了你不可!”
季清羽知道因自家曾给他半颗解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下死手,遂颇为嚣张地笑了:“夜翊珩,你是想我与你一般不行么?”
夜翊珩用力一推,季清羽连同椅子砰的一声仰翻在地。
“不舍是真心喜欢……”夜翊珩冷冷抬脚踩到季清羽的心口,冷窒的嗓音响起,“但占有是更喜欢的表现!”
正因为不舍,他才没有在大婚前要了她。
每每克制,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