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刚到院门口,抬首望见上头牌匾所书“琰悦居”,夜翊珩会心一笑。
此刻的黎语颜正在院中收拾准备送给夜玖的贺礼,看到戴着眼纱的某人笑了,遂问:“殿下笑什么?”
夜翊珩缓步过去:“孤想着你那四位兄长名字中都带了火,就连你父王亦如是,故而你将院名取为琰悦居。”
黎语颜用红纸将装了礼品的锦盒包起,笑道:“火为光亮,能照亮暗夜,亦能照亮人心。”
夜翊珩忍不住抚掌:“好!”
他早将她看成生命中的一道光,此刻听她如此言说,他愈发觉得他们之间的缘分冥冥之中早已在了。
黎语颜取过一旁的浆糊,糊到红纸上,再细心粘起。
“哥哥们在前院会客,前院热闹,殿下何不过去?”
“孤素来不喜热闹。”
夜翊珩缓步至她身旁,取了装了浆糊的碟子递过去。
黎语颜用小刷子蘸了蘸浆糊:“也是,殿下喜静。”
“孤喜你!”他的嗓音矜冷清润,“要不咱们也今日成婚?”
黎语颜展颜一笑:“开什么玩笑?”
“夜晚时,在你房中偷拜天地如何?”
他却说得认真!
是否心悦
“岂可儿戏?”黎语颜垂下眼帘,手上刷子不停刷着,“婚礼又不是过家家,还能偷拜?”
“如何不能?”夜翊珩唇角含着一丝笑,“婚后便是过日子。”
这时,松果笑着唱:“过家家,他当爹来,她当娘,日子红又火……”
黎语颜忍俊不禁:“松果你什么调什么词呀?”
言罢,她忽地意识到一事,大哥与阿玖今日成婚,这日子预示着多子多福。难不成某人心灵受到了伤害,故而希望也在今日成婚?
念及此,她抬起眼眸,朝他看去。
然,他戴着眼纱,她瞧不见他的眼神。
夜翊珩却瞧她瞧得清楚,看她面上隐有担忧与关切,遂开口道:“晚上再说。”
他将装了浆糊的小碟子放于桌面,指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这些都要送给阿玖?”
“嗯。”
他又问:“用红纸包了作甚?”
怪麻烦的。
不像他,直接甩一刀银票过去省事。
旁人,哪怕是亲妹子,他都懒得揣摩他们的喜好。
唯有眼前的她,倒是惹得他三番两次地猜想她究竟喜欢什么,到底喜不喜欢他。
“红色喜庆,再则有拆礼物的仪式感。”
黎语颜话音刚落,妙竹便过来通禀:“郡主,您的好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