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僵住了。
而就在此时,早就抵达许家坪,却远远的窝在村尾的三辆马车,就在此刻缓缓驶来。
“呀,这是怎么回事?聚众斗殴吗?”
出声的,正是先前往老太太家中去,暗中许以老太太重利,诱惑她闹这一场的伙计德昌号伙计要福。
可以说,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在马车上那位中年掌柜的算计之中。
刚才窝在村尾,在马车里端坐的中年掌柜,在得到暗中偷窥的伙计要福的回禀后,趁着村口僵持起,他这才挥手发话,出现的恰恰好。
随着要福的声音落下,外头场面蓦的一静,马车里的人就跟重要人物出场一样。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中,中年掌柜抬手掀开帘子,在众目睽睽中,在两方的注视下,缓缓的,缓缓的,撩开了车帘走了出来。
站在车辕上,这位清了清嗓子道:“诸位乡亲这是怎么啦?怎么还起冲突啦?这是何故啊?”
人群中,早有被收买的人,得了要福的暗示眼神,赶紧出声应话。
“哟,这不是德昌号的张掌柜吗?张掌柜,您是尊贵人,今个怎贵脚踏贱地到我们许家坪来了呀?”
张掌柜满意,面上洒然一笑,竟是端着一副和蔼憨厚的面孔,朝着在场的人拱拱手。
“诸位乡亲有礼,这不是眼瞧着秋下,各种山货都下来了,我张某人得东家信重,便替我们东家,我们大掌柜的,往下头乡里来走一遭,收收货。”
“哦,张掌柜的您也是来收货的呀,贵号往年不都是派伙计来么,怎么今年?”
人群中刚才发声的那个被收买的家伙,按照要福给的剧本继续出声。
这位最爱拿架子的张掌柜便装腔作势道。
“嗨,这不是我们东家跟大掌柜的体恤乡亲们,总念叨乡亲们不容易,山路不好走,带着货物去城里卖不方便么。
我们东家心善,体谅诸位,说是下头的伙计们来收货,怕担事,脑子也有些迂腐,没法给乡亲们的货物一个合适的估价,干事也不灵活,总是让乡亲们吃亏。
这不,上头就派在下亲自前来收货了,我张某人今日以德昌号的二掌柜身份保证,但凡我们德昌号收货,但凡过我张某人手的货物账目,我们可以保证价格最公道,账目最清楚,绝不欺乡亲们半分利润。”
“好,好!”
人群中传来熟悉的叫好,不明所以的许家坪人,自然要给自己人面子,支持自己人,便也糊里糊涂的跟着鼓胀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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