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毕竟是地海的衍生物。
那是组成这个世界的基底在无边的地下蔓延到看不见也无法试探的远方从这样的庞然大物之中直接衍生出来的地海的一部分。
它们均匀地分布在海床表面作为地海窥视大陆的眼睛和地海诡妖涌出的出口。
甚至拥有地海赐予的可以操控时间的伟力。
地海的眼睛不只一个但埋鲸之地的这一个绝对是最危险的。
否则不会让嫉妒赦罪如此重视直接将埋鲸之地选址在此。
谢的态度表现出从未有过的谨慎。
他不再开玩笑不再呛人只是用平淡到冰冷的语气去说明一个事实。
艾塞克斯混乱局面的背后恐怕少不了地海的手笔
但无论地海想要干什么它都没有机会了。
因为谢已经站在这里。
“深空的使者。”
那棵幽绿的树终于开口。
地海眼睛的声音并非律法贵族模拟的碎片那样尖锐反而带着一种幽远的飘渺之感。
宏远博大从心理上给人一种难以遏制的震撼。
而它仅仅只是地海的一只眼睛。
地海的本体或者说主意识究竟有多么震撼恐怖一时让人难以想象。
但谢注意到
利维亚和恒升都没有反应。
这颗眼睛的声音似乎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到。
这是要多心虚啊竟然还开屏蔽拉小群。
谢经年有些无语心里对地海的滤镜已经碎了一地。他拉回跑走的思绪心里构思着调动读者情绪的剧本继续演戏。
“你的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转动。天穹之主的视线正在你的身上复苏。”
地海莫名其妙地点名深空语气中夹杂一丝兔死狐悲的悲悯。
只不过在谢看来向深空的使者说深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复苏这完完全全就是一种嘲讽。
谁不知道深空的信徒对地海的厌恶程度被地海说深空注视着你就像被商业竞争对手老板阴阳怪气:“你老板对你很好啊。”一样恶心。
银色长发的少年只是沉默着。
他对自己的命运已经接受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他会一直走下去。
走在所有人都不愿意停留的最极致的黑暗之中摒弃一切他不配的光亮与美好腐烂在泥沼里。
谢回想起自己最初的模样回忆起三个身影一起走在晨昏之环之下的日子。
他想要像往常一样勾起笑容却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