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升明显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对他的手下留情,注意到了一些疑点,并且开始对此产生怀疑。
当时时间太过紧迫,谢经年只想着不能真正对恒升下手,却忘记了对方很快会因此起疑。
他必须赶快为自己的行为找到理由。
“你还真是好笑,我对地海使者,可一贯都是杀之后快。”
穹看起来似乎被恒升的话气笑,语气越发冰冷。
他的周身泛起银色的,水晶般的点点辉光,如同降下的星辰。
传火之冠并不好对付,就算是深空的主级使者,也不可能不对它认真起来。
哪怕穹面对的,只是三分之二的,尚不完整的传火之冠。
“我现在只想知道,那只蝴蝶,究竟是怎么回事。”
恒升同样冷着眉眼,一切尚未确定,穹在他的眼里依旧是那个命运石镜中未出现,但是在赦罪们沉寂之后,于五百年前放肆杀戮的恐怖之人。
“你说蝴蝶啊~”
长刺擦过恒升的脸颊,恒升连忙偏头,却还是被那柄银色的长刺划伤。血珠从战斗中溅出倒映出两个人战斗的身影。
穹用很随意的,恍然大悟般的语气说道。
“那只是败者的遗存而已。”
“……什么意思?”
恒升咬牙,死死撑住对方高于他的压迫感和攻击,成为天灾级一段之后,他面对穹的攻击不再无能为力,但是也依旧被压制。
“意思就是,最后留下的深空使者,终归还是我。”
穹后撤一步,躲过燃烧来的火焰,看着一片狼藉的明晨之城外荒地和战场不远处的机油棚区,心道恒升这种时候还在刻意将他向着远离机油棚区的地方引导,以免伤害到那些民众。
他心里感慨恒升真是和他的母亲一样。
但是语词上,却毫不留情。
“至于你能活下来,那也只是因为我没想到,在我全力一击之下,深空的力量竟然反而与你体内地海的力量相结合,到最后,让你挺过了传火之冠的燃烧。啧啧——”“你……”
恒升终于忍不住,但当他快要被激怒的那一刻,面前的深空使者却突然神情凝重,像是受到某种召唤。
银色的鸟雀通过银辉之门出现,穹迅速后退两步,与那只鸟雀一同跃入银辉之门。
在消失之前,深空使者甚至向他眨了眨眼睛。
“等等!”
恒升恼怒地扑了过去,却还是没能追上空间的速度,整个人扑在荒地的草里。